>
黄洱顿时呆立当场。
这世道,人与人之间……真的是没有一点信任了……
你二人,逢场作个戏都不愿么,说声“下回一定”都不行么?
暗自神伤之间。
嚓——嚓——嚓——
黄洱听到了剔牙的声音。
剔牙都剔得如此霸道。
只能是那个人了。
黄洱就此整理好笑脸迎了过去。
却见檀缨正抱着一名面润肚圆趴睡的女童走来,一见黄洱,便急问道:“唉,刚刚谁结的账?”
“我……”黄洱呆呆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檀缨一笑,拍了拍黄洱道,“回头我们再来啊,提你名字就行了是吧?”
“啊……那个……”
“嗨,自己人,不跟你客气了。”
檀缨就此抱娃扬长而去。
黄洱感觉到有些不对了,只与掌柜问道:“那女娃是谁?”
“不知啊……”掌柜只抖脸道,“我只知……她很能吃……非常能吃,好像脖子以下……全是肚子……”
“这……医家的人体图都要重画了。”
正说着,又见一魁梧老汉揉着肚子跑向后厩,小茜紧追了过去,二人都是一闪而过。
“刚刚过去了什么?”黄洱问道,“那……那两人又是干嘛的?”
“也是他们一起的。”掌柜更是心酸摇头,“那车夫……还单包了两斤肉,一只烧鸡,五个粽子取走……说是女娃娃长身体,留着慢慢吃。那侍女也要了许多灰水、刷子等洁污去垢之物……”
“???”
“这是账,此等数额,我是遮不住了,不然请春申君多拨来一些,以供公子开销吧……”
“也……也只能如此了……”黄洱满面狰狞道,“我这便与父亲书信,秦学宫将迎大变,楚宾楼要做好接迎贵客的准备。”
“公子怎么说都行。”掌柜只问道,“那下次,那几位若是再来……”
黄洱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苦着脸点了点头:“接……”
“唉……”
“但打包不行,打包过于无耻了……”
“是啊……太过无耻了……”
……
檀缨一行上车,先行送姒青篁与小茜回越宾楼。
行间,他又与姒青篁一同试了试“寄气于物”,想像着催动灵气整出什么东西,却也都毫无斩获,只是空耗本就不多的灵气罢了。
看来这种事,确实是要跟老师学的。
如今,第一个掌握此法的人已难考证,只能默认为当年少年光武帝左右的那两位文士了。
檀缨回忆着白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