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连消息都得不到。
唯一的可能便是。
前世,在临安郡有人将这件事掩埋下来。
“小盒,我们也去临安郡,”卫承安在马车内思衬半晌,出声说道。
哪怕这件事对他来说没有关系,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批灾民无家可归。
得到了少爷吩咐后,小盒便有了方向,与灾民们并行朝着临安郡而去。
彼时,
临安郡内。
一名国字脸的男人正在自家院中焦急的满地打转,
他抬头望了望天,灰蒙蒙的天色一如他的心情。
“临安郡,要完了。”
“说什么呢?”气质淡雅的燕夕雪从屋内走了出来,入眼就看见自家相公围绕着墙角,都快把那片地给踏平了。
“没什么,”薛建峰苦笑一声,府衙的事情,哪里能跟娘子说。
徒添一份担忧罢了。
他暂时放下心中的忧愁,大步上前握住娘子的手道,“你身子骨不好,怎么不好好休息?”
燕夕雪眉眼弯弯,带着几分柔和,纤细的手抹平薛建峰的眉心,柔声道,
“相公在外面为百姓忧愁,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管。”
薛建峰面色微微一变,压低声音,“你知道外面的事?”
“自然知道,”燕夕雪叹息道,“百姓间早已流传灾民的事情,只是传言颇多,妾身并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所以并未问过相公。”
她不想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平白让相公担忧。
闻言,薛建峰眼神挣扎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让娘子知道。
燕夕雪也不着急,牵着薛建峰的手,来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让下人端上一壶热茶,放在薛建峰的面前。
薛建峰不懂茶,牛饮喝干后,眼中的挣扎之色消散了一些,声音低哑道,
“娘子,临安郡怕是要出大事。”
“临安郡下有一处县城毗邻山脉,十天前遭遇山体滑坡,半个县城被冲垮,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郡守他——”薛建峰咬紧牙关,眼中迸发出一股恼恨之意,
“郡守他不仅不派人安顿百姓,反而让人驱赶百姓,沿途拒绝给粮。”
“而今有百姓得知此事是郡守所为,纷纷朝着临安郡而来,想讨个公道。”
薛建峰的手逐渐握紧,面上肌肉紧绷,“郡守他已派人在四周埋伏好,若有灾民闹事,便杀无赦!”
燕夕雪的身躯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
“大人他怎么敢?”
那可是半个县城的百姓,强杀之下,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