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只好接过酱菜,付了钱,准备和安恒离开。
安恒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妇人。
妇人微笑问道:“二位是外地人吧?”
“我是苗疆人。”安恒说着也露出了点笑容。
妇人脱口道:“贵州人?”
“是,老板到过贵州?”
妇人竟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只是听说过。贵州是个好地方。”
安恒礼貌点点头,和秘云深并肩走。
刚走两步,又听到后面妇人的尖叫声。
安恒猛然回头,只见妇人身边放着很多酱菜缸子的架子摇摇欲坠,他一个飞步掠了回来。帮妇人将架子扶正。
秘云深也赶紧过来帮忙。
二人又帮妇人将酱菜缸子放妥帖。拍拍手准备要走。
妇人道:“多谢二位公子。喝杯茶再走吧。”
“不必了,谢谢老板。”安恒道。
秘云深只是自然地在边上看着,看着安恒和妇人说话的样子。
“敢问公子贵庚?”妇人又道,说话间突然有一丝羞怯。
无论是什么年纪的人,什么身份的人应该都会害羞,只是害羞的次数不同,掩饰的方式好不好罢了。
秘云深看着这个利落的妇人,没有说话。因为显然妇人是问安恒的。
“今年二十二了。”安恒竟然像个失魂落魄的书生一样老实回答。
“二十二了。”妇人有些不自然地重复了一遍。
秘云深心道:莫不是想要给安恒找个媳妇,嫌弃他年龄不合适?
突然铺子的房间有剧烈的咳嗽声,妇人忙道:“多谢二位公子。”说着匆忙往房间里去了。
安恒不由自主地往屋内张望了一下,秘云深拉了拉他道:“走吧。”
两人出了酱菜巷子。
李吹笛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林兰楼正在等他。
“他们人呢?”李吹笛问道。
“出去了。应该不会有事。”林兰楼道。“你这边有收获吗?”
李吹笛摇摇头,道:“四海镖局,洛阳所有的镖局中都没有四海镖局。”
“二十年前呢?”
“二十年前我已经在江湖上了,从未听说过四海镖局。今日威武镖局的总镖头也回忆了,他从未有过关于四海镖局的印象。他是洛阳人。”
“那也许是个地方小镖局,类似牙行。”林兰楼道。
“倒是有叫四方酱菜,四海客栈的。这样的小地方都打听了。牙行也没有叫四海的。”李吹笛笑道。
二人一起下楼吃饭。
“安公子到底是记错了。”林兰楼不由得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