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借题发挥,腾出时间来给刘文杰当和事佬的说服机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不是重大原则问题,该谦让还得谦让,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世道,得罪了当权者,尤其是现官,以后的事会十分不好办。
“刘世伯,小侄也给您老摊个底牌吧。有关总股本金一万元之事,和我的50%控股权这二点,小侄不想退让,这里底线。合伙人我可以不让陈宗玉先生加入,目前原始股东就咱们三人,至于五千元周转资金借贷,可以容忍在股东之间内部解决,不对外渲染。”
陈天华对刘文杰摊开了自己的底牌,其目的是守住这底线,决不退让。
刘文杰当然拎得清,陈天华想拥有50%的窑场控股权,这也是可以理解。
相反,若没有这个控股权,企业将来会出现多头管理,这反而不好。
作为投资人,他刘文杰只关心每年能分多少红,具体经营,他也没有这个精力和心思。
同样,范成贵也决不会在窑场上面花精力,他的烟馆,妓院,赌场等,都让他忙不过来。
他搞窑场等,实际就是洗白自己,想方设法把自己扮成乡绅。
这点,刘文杰自然是心知肚明。
至于陈宗玉的加盟,范成贵当然不会同意,刘文杰无关痛痒。
反过来,可以想像,陈宗玉也不会在乎这点小生意,这点,刘文杰和陈天华也都明白。
而范成贵当然是希望窑场股东越少越好,自己又不是没钱,要一个社会地位高,商界声名显赫的大商贾来做什么?
刘文杰对于这些问题,他并没有太多想法,他并非想去控制这个窑场,而是投资生钱。
作为乡绅,他是不会把钱投到范成贵的赌场,妓院和烟馆里去的。
这种事一旦传扬出去,将玷污了他刘氏家族列祖列宗的名誉,他将成为刘氏家族的历史罪人,遗臭万年。
“好吧贤侄,一会保长来了,你先有个姿态,然后我再调和一下,行吗?”
“诶!”
等了一会,范成贵嘴上叼着烟斗,慢悠悠地回到太师椅上坐下。
陈天华先起身拱手道:
“保长大人,晚辈刚才话说得快了点,有点唐突,但绝对没有想要让长辈丢掉颜面之意,咱们借贷可在内部商议。”
范成贵抬眸白了陈天华一眼,没有理睬,而是扭过头来看向刘文杰,意思是调和得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成贵兄,刚才和土根商议了一下,达成这样一个共识,原始股本金也就一万大洋算了,其中土根现大洋四千,加上一千技术折现,合计五千,占股50%。”
“成贵兄出现大洋三千五,占股35%,本人财力有限就出现大洋一千五百块,占股15%,土根也同意,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