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夏至安一直都是安静的,鲜少说话,甚至于,连一个让人可以瞧着舒心的表情都没有。
墨苏寒一开始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惹她生气,可后来,渐渐地,他却发现,自己说话她都爱理不理的。开始,是她生气了,现在,连带着他也内心烦闷了,以至于,两个人回到皇宫之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就转头往各自的宫殿去了。
宫如萱是在跟自己生气,而墨苏寒是在跟自己的傲气抗争,内心深处觉得,夏至安就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不管是因为什么生气了,那么作为男人的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尽各种办法惹她开心。
但头脑之中,就是有一口气顺不过来,他这明明就是一片好心,就算是一不小心做错了,那也不能够得到这样的反应啊,就算是再怎么喜欢,那也是需要给互相留点面子的啊。
他想着,若是夏至安愿意主动找他说话,那么他也是可以不计较那些得失的,就当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安靖殿里每日除了是大臣太监宫女们进出以外,就是没有瞧见夏至安的踪影,甚至于,她身边的宫人都没有瞧见一个,这真的就奇了怪了。这时候,就算是再要面子的他也是等不下去的了。墨苏寒认为若是这时候,他们因着面子而一直不找对方的话,迟早有一天,他是会弄丢夏至安的。这种日子,他在三年前就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所以,就算是这一次有多少种声音在内心阻止,那么他都要秉持初心对待夏至安一样,放下自己作为国主的尊严,去请求她的原谅。
就算是,一开始,他什么都没有做错,那也是要去假装错都在自己一样,去请求她的原谅,让她开心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之后,墨苏寒也不管这安靖殿大殿里站着的都是些在汇报边境情况的大臣,反而是义无反顾的起身就走,不等那些大臣说完,便已经消失在了众人视野当中。
“陛下!”
见到国主不将这些国事放在心上,他们这些老一辈的臣民内心突然倍感悲痛,身为一国之主,首先关注的不是国事,而是一些跟女人勾搭的事情,在他们看来,这样的男人是最没有出息的。
就算是墨苏寒曾经有多么的厉害,那一旦跟女人情感牵扯上了,那注定是走不长远的。只是,他是君,他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于他们而言,不过就是多了些无谓的牺牲而已。
守在殿门口的太监阿德自知,墨苏寒一旦疯起来,是没有人能够跟的上他的脚步的,就算是大内高手,那也都是被甩的远远的,最终连尾巴都是看不到的。所以,有了先见之明的他,并没有鲁莽的跟上去,而是安分守己的守在殿外,等待着墨苏寒的归来。
当那几个大臣唉声叹气的走出来的时候,阿德以为他们是有着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想着若是耽搁了肯定是不行的,便冲着他们行礼道“奴才见过几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