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服侍了几日,见今日渝帝的情绪稍缓,他才趁机劝道:“陛下,您这几日不肯见百官,朝中大臣都急坏了。尤其是吏部尚书王肃大人,他每日都守在殿外等您传唤呢。听说,他担心皇上气坏了身子,所以拿了些好玩意儿来让您瞧瞧。”
听到王肃的名字,渝帝的口气稍缓:“让他进来吧!”
过一会儿,王肃稳稳地走进殿中,俯身叩拜:“臣王肃叩见陛下!”
渝帝淡淡道:“爱卿起来说话吧。”
王肃缓缓起身,从怀中小心地拿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陛下,犬子前些日子游历四海寻得一个珍宝。臣以为此等珍宝天子才配拥有,便拿来请您过目!”
渝帝接过锦盒打开盒子,只见黑色的绒布上,放着一个通体浑圆的夜明珠,珠子晶莹剔透,通身散发着暗绿色的光,仔细一看,正中间有一道细缝。
渝帝不以为意地说道:“不过是一颗夜明珠罢了。”
王肃呵呵笑道:“陛下,请您沿着缝隙将珠子分开再看!”
渝帝狐疑地将夜明珠分开,方才还通体发光的珠子顿时透明无光。他心中一惊,又将两半合二为一,珠子竟又散发出幽幽绿光。
渝帝旋即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珍宝!”
王肃谄媚地说道:“陛下,此珠在夜间百步之内可照见发丝,若将此珠置于账内,即便夜晚起来也不必再点烛火!”
渝帝勾起嘴角笑了笑,多日来堆积在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一半。他倒不是个喜欢珠玉玩好之人,只是此时他需要找些乐子,让自己从烦躁中解脱出来。
他将锦盒随手放在一旁,叹道:“爱卿所献之物深得朕心。不过,爱卿位极人臣,家中更是堆金积玉,朕不知该赏你什么好了……”
王肃忙深施一礼,诚惶诚恐道:“能为陛下解忧是臣的荣幸,臣不敢要赏赐!”
渝帝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又问道:“王爱卿可知朕所忧为何啊?”
王肃垂下眼眸,谨慎答道:“臣斗胆揣测,陛下是在为平阳侯案而愁!”
“那日在朝堂之上,不见爱卿出来说话,这些日子也不见爱卿的奏章,不知爱卿对此事有何见解?”渝帝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眼神却有些迫人。
王肃略一沉吟,方道:“臣以为平阳侯已年迈,无力管理家中之事,定是恶奴打着他的名义在外兴风作浪!皇上只需严惩恶奴即可。”
“奴仆作恶,是平阳侯管理不善,朕该如何处置他?”渝帝又问道。
王肃再施一礼,道:“陛下,北渝的律法尚不罚七十以上的老者,平阳侯已七十有五,不应再受到苛责!”
渝帝眉头微微一动,又道:“即便你说的在理,怕也无法平息朝中的非议。”
王肃微微一笑,道:“陛下但可称病不理!时间长了,这件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