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仁”“德”二字。
待明年开春,再改年号。
从这个年号,可见,太后娘娘对新帝的期望,原先还有些不满的人,心中的不满,才渐渐消散了些。
因着盛宝龄早起胃口不佳,直到下了朝,蒹葭这才命人送上了早膳。
可不过喝了两口粥,盛宝龄便翻看着案桌上的奏折,眉心却蹙了蹙,“宫外可有什么有趣的消息?”
蒹葭看着案桌上根本没有动过多少的膳食,心里微微叹气,“回娘娘,裴家书塾昨日开了,约莫着今日,原定到裴家书塾读书的公子们便都要去了。”
若说近来能算得上有趣的事,也只能是这么一件了。
盛宝龄指尖微微一顿,“确实是一桩趣事,若不去瞧瞧,倒是可惜......”
话语间,她抬眸看向蒹葭,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你说呢?”
蒹葭唇瓣紧抿,半晌不语。
...
半个时辰后,太后娘娘宫里头的蒹葭,出宫办事,转头便进了城中的一家成衣铺子。
不一会,一位穿着银灰色长衫的男子自里头走了出来,步子轻慢而低调,可一张面容,却实在让此人,半点低调不来。
他一路往裴府而去,沿路上,不少人投去目光。
不知是谁家的小公子,生得这般精致,身上的衣裳,虽说是普通料子,却衬得肤色极白,一看,便是很少在外头露面的清贵公子,身上的贵气半点遮掩不住。
倒是有些男子,瞥了几眼后,嗤之以鼻,心中暗想:虽是好看,却生得实在女气。
到了裴府,盛宝龄却被门房拦住了。
正当盛宝龄欲让其通传一声时,一道清冷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在这瑟瑟秋风中,如潺潺溪水打在石子上,意外动听。
“这是盛府的公子,不得无礼。”
盛宝龄回头望去,正面撞上裴辞那一双依旧无悲无喜,却让盛宝龄莫名心慌的眸眼。
一身紫色公服,衬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冷肃之气,让人不敢对视。
她下意识垂下目光,视线落在他衣袖下的腕骨上,清瘦,却好看。
门房慌忙赔罪。
裴辞自外往府中走,行于盛宝龄身旁,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似乎还能站下第三个人。
他稍稍放慢了步子,“娘娘怎会来此?”
声音轻淡,目不斜视,若非身旁便只有盛宝龄同行,倒要叫人怀疑,他是否真的在同身旁之人说话了。
盛宝龄薄唇抿了一下,“不是盛府的公子?”
裴辞脚步停了下来,转过目光,投向盛宝龄。
此时,已在裴府庭院,秋叶适时被风吹动落下,飘落在盛宝龄肩膀处静置不动,裴辞的目光,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