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的这位陛下,虽聪明,却还是孩子气了些。”
这心思啊,还是忍不了,藏不住。
那探子所禀告的,无非便是太后白日里与裴相见过了面,诸如此类。
小皇帝若有动作,针对的,不是自己便是裴辞。
一旁的蒹葭端着温水进殿,放在一旁,将面巾浸湿,递给了盛宝龄。
蒹葭:“娘娘,可要将这消息往外递?”
既然如今裴大人已经是自己人,这有些个什么消息,总是要知会一声不是?
盛宝龄微微颔首,接过面巾,“秋衣,把消息往外递递。”
秋衣应声,“是。”
当天夜里,盛宝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陷入梦乡的那一刻,周遭的一切好似暗了下来,又好似一瞬间亮了。
穿着青色衣裙的小姑娘坐在屋子里头,绣着香囊,手上已经扎了好几道口子了。
一旁的蒹葭看了,都心疼不已,“姑娘,要不还是奴婢来吧?”
便是绣个香囊,怎的把手都伤成这般模样了。
盛宝龄却是摇头,“不行,庙里的师父都说了,要虔诚。”
“眼见过几日便是春闱了,我得快些做好,给兄长戴上,保佑兄长榜上有名。”
她亲手做,这份心思,定然虔诚。
蒹葭哭笑不得,姑娘一向不信这些个事,怎的这会儿,倒是信了那些庙里头的师父嘴上的说辞。
不过就这一个香囊,怎的要绣这么久。
盛宝龄频频看向蒹葭,眼神闪烁,“蒹葭,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找些吃食来吧?”
蒹葭点头起身,往外头去。
她前脚刚走,盛宝龄便从篮子最底下,拿出来了另外一个就快要完工的香囊,嘴上挂着笑意,送人的这个,马上就能做好了。
明日先生便要还乡了,兄长的那几位好友,还会再来一次。
她便在外头守着,等着人过来。
盛宝龄小心翼翼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字条和保平安诸事顺遂的符纸一块的塞进了香囊里头,只盼着明日快些到来,又禁不住在心里头想,那些收到时,会是什么反应。
想着想着,她面红耳赤,掩面低笑了几声。
若非蒹葭不在,否则怕是要到外头去寻来位好郎中给瞧瞧了。
次日,盛宝龄起得很早,梳妆打扮,挑了枚新簪子,还上了脂粉,白皙脸蛋粉嫩粉嫩的,欲语还羞。
她揣着香囊,支开了蒹葭,独自一人等前院往兄长院子过去的那条小道上,等着。
凉风吹在身上时,却一直不觉得冷,反倒是一颗心,热呼呼的,紧张着。
她等了许久,也能听见周围的动静,可每回都张望着瞧过去,却都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