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掩嘴的小家子气之举,却是不能再有了。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原本有些漫不经心喝着热茶的盛宝龄身上,她眉梢微微一挑,“先前便听过传言,都道金家姑娘生得极好,那日哀家见过你,便知传言不虚。”
这眉眼倒是生的是极美。
受了夸,金觅兰倒也表现得落落大方,“臣妾谢太后娘娘谬赞。”
一旁被封了修仪的高家女听了,却是有些不是滋味。
这金觅兰,没进宫前便处处压着自己,这会儿进宫了,这位份还比自己高,什么都压自己一头,如今还在太后娘娘面前长脸。
看着金觅兰这装腔作势的样子,她这心里头便恼,当即心中冷嗤一声,别过了眼,不再去看那一张令自己生厌的脸。
唯恐看多了一会,这手便痒了。
而此时,另外一位刘昭容,却显得平静许多,性子温温和和,旁人说话时,她也只是垂眸听着,不发一言,若有人提及她时,这才微微抬了抬眼,浅浅一笑,温婉似水。
似无所求,在这宫里头,倒是不常见。
三个不同性子的人凑到一块,盛宝龄脸上是笑着的。
等到三人请安后离开慈宁殿,她勾了勾唇,“这宫里头,是许久没像今日这般热闹了。”
蒹葭自然能听懂盛宝龄这话的意思,笑笑,“可不是么,那高修仪,都快在那金贵仪身上盯出个洞来了。
那愤愤却又刻意忍着的样子,好似要上手动一动才舒心。
还有那刘昭容,不争不抢,温婉似水,好似退让,不同另外两人攀比,也不掺和两人的事。
可事实上,这才是她的聪明之处。
在动之下,她的静,才显现了优势。
盛宝龄指尖轻轻刮动着身上袖口的料子,唇边的笑意愈发深邃,“想来有了这三人,官家这日子,也该开始舒心了。”
美人傍身,何等愉悦之事。
蒹葭哭笑不得,娘娘这是在说反话呢。
有了这三人在后宫里有,官家的日子,哪能消停舒心呢。
盛宝龄微微晃了晃袖口,沉声道,“去将上回那积雪锻,给刘昭容送去罢。”
蒹葭愣了一下,那积雪锻可是一直都放着还未用,便是想着等差不多五六月天热了时候,给娘娘做身清爽的衣裳的。
这么上好的料子啊,宫里头也就慈宁殿有这么一匹了。
“娘娘,那积雪锻就一匹,便是想让其她两位娘娘注意到,倒也能送其他东西。”
蒹葭说着,心想:这不一定就要积雪锻啊,就这么送出去了,多可惜啊。
盛宝龄唇边的笑意一直未散,看向蒹葭时,眼里好似有漫天星星在亮着,“若不珍贵独特,又岂能体现出哀家对这刘昭容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