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排场不算很多,马车也刻意低调了些。
盛巩不在府中,外出了,见到盛宝黛时,隐隐能察觉盛宝龄的情绪不是很高。
盛宝龄心里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必然是因为静王与齐家姑娘的婚事。
盛宝黛以为自己已经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情绪,殊不知,她的所有情绪,却都被盛宝龄看在眼里。
可静王于盛宝黛而言,却绝非良配,这一点,就连盛宝黛自己,心里头也都是清楚的。
可心里头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盛宝黛心里有静王,这么些年了,不是没有得一桩好婚事的机会,可她都没瞧上,一心便一只惦记着当年鲜衣怒马的那位少年郎。
等了几年,终于等到了那少年郎回到了汴京,等到了他婚娶的年纪,可他要去的之人,却不是自己。
心里头的低落,也不是一时半会,十天半月便能消散的。
“知道姐姐在宫里头什么也不缺,妹妹也没有什么能送的,就绣了个香囊,姐姐可带在身边。”
说着,盛宝黛将前几日绣好,装了安神的香料的香囊,递给了盛宝龄。
盛宝龄接过来后,却没有将香囊给旁边的蒹葭,而是凑到鼻尖,轻轻嗅了两下,嘴角微微弯起,“好闻。”
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绣工也见长了。”
看得出来,盛宝龄备这一份生辰礼,也是极为用心。
她确实是将盛宝龄这位长姐放在心里头,很用心的对待。
见盛宝龄的举止,盛宝黛心里头的低落倒是散去不少,不由弯了弯嘴角,笑意发自内心,“姐姐喜欢便好。”
盛宝龄笑了笑,将香囊收好,带着盛宝黛往厅子里头去。
盛大人等人早已在厅中等候许久,也只有盛宝黛,独自一人跑出来寻盛宝龄。
蒹葭瞧着这番情景,心里头实在不是滋味。
不用说,这定然是因为娘娘未将宝黛姑娘收进宫里头此事,惹了这些盛家人心里头不快,今日这盛家人的态度,与去年来盛府时的态度,可实在是截然不同,变化太大,仿佛根本不是同一个盛家。
娘娘为盛家殚精竭虑,好些时候吃不好睡不好,如今不过便是未遂他们愿,便如此相待。
往外了想,娘娘是当朝太后,如今亲近盛家,也是因为心里头惦记着家人,好些个事,娘娘都不与之计较。
说多了,这盛家如今有这般光景,也都是用娘娘的自由换来的。
可如今,这盛家的人,却丝毫不知感恩,更因为宝黛姑娘之事,如此相待。
若不是实在不妥,蒹葭实在是想骂上一句:白眼狼!
这盛府里头,只怕真正真心相待她家娘娘的,也只有宝黛姑娘,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