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香房,裴辞便联想到那次在香房中,因着盛宝龄险些摔倒,从而意外碰上的那一点唇瓣接触,顿时心里头涌起一股子火热。
事后到现在,两人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也没有因为此事道歉诸如此类的。
可只有裴辞自己知道,私下里,他吃着东西,处理着官场上的事,同旁人攀谈,甚至是走在街道上,看见什么熟悉与盛宝龄有关的街景,便都会想起那日在香房时的意外。
有时在梦中,还反反复复梦到。
只是的梦里的一切,要比那天更为大胆出格,而每一回醒来,心里头都是一阵失落,没有来的空虚感。
他想要的,总是要比原来的多得更多。
盛宝龄垂下视线,慢条斯理的喝着碗中的汤,罢了,如此也好,私下里,便不多与裴辞接触了,以免自己这心思,将来哪一日再遮掩不住了,便难办了。
与两人这满腔的自个儿愁绪不同,盛巩吃好喝好,肚皮鼓鼓囊囊的,还叫来了人,给带了一份糕点,准备带回府吃。
就在结银子时,盛巩故作姿态的摸了摸自己,惊讶出声,“呀!没带银子!”
盛宝龄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自己兄长这拙劣的表演。
未待盛巩继续演下去,只见裴辞看都没看盛巩一眼,掏出了荷包,从里头取了银子。
全程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可见其为人大方。
和盛巩口中的那个小气的当朝左相的形象,实在是大相径庭,根本不似同一个人。
盛巩顿时眼角眯眯,果然必要时不能太老实,瞧,装上一装,裴辞焉能不付钱?
看来这一招对付裴辞,还是有效的。
付完银钱,裴辞第一时间是看向了盛宝龄,好似这会儿一桌吃饭的,只有盛宝龄了。
“可要回宫了?”
盛宝龄微微颔首,“出来好一会了,是该回去了。”
此时的盛巩甚至没有察觉,裴辞对盛宝龄的不同。
更是没有意识到,这些话,本是该出自自己嘴巴才对,可这会儿,却是让裴辞给代劳了。
他跟在两人身后,一块回了盛府后门,从里头进去,盛巩刚想把盛宝龄给送出盛府大门,却被下人给唤走了,说是盛大人有什么要紧事要商议。
盛巩走后。盛宝龄和裴辞走在院中小道。
裴辞犹豫间,将东西拿了出来,就着帕子包着,递给了旁边的盛宝龄,“之前你送了一块印章,如今这枚,便当抵消了。
从前是有听说过,裴辞是一个不爱欠人东西,欠人人情的人,那时还未领略过,这会儿倒是亲身领略了。
她笑着从裴辞手里接过来,接得极稳,却没有触碰到裴辞的指尖皮肤。
是一枚手感极好的玉制印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