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点了厅处的蜡烛。
姜清漪看着林大娘忙前忙后的背影,伸出脚跨过门槛。
蜡烛烧的很短,几乎是快燃尽了,幽幽的烛光照出了林大娘的家徒四壁。
矮小掉漆的木桌靠在墙边,只要人一动,墙皮就扑哧扑哧的落下来,落得人满头都是。
“家里穷,坐。”林大娘伸手指了指木桌边的两张小凳。
姜清漪顺着大娘手指的方向坐了下去,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大娘,这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大娘点点头,没说话,烛光照的她眼神幽幽。
大娘沉默了良久,像是许久没碰见能讲知心话的人了,最后还是犹豫的开了口:“原来家里有四口人。”
她伸手比了一个四,虽没接下去说,可瞧着这埒村的情况,大抵家里的其余三口都是死了吧。
姜清漪抿了抿唇,瞧着林大娘的凄凉的眼神,也莫名觉得有些悲哀。
她从袖子里掏出了十两银子塞到了林大娘的怀里,对她宽慰道:“我们俩给您瞎添乱,也帮不了什么忙,什么东西都要问你烦你,这就算是我们俩的住宿费了。”
大娘瞧着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在烛光的照耀下发着微弱的光,她眼眸没什么变动。
家里人都死光了,她一个人活着要这银子又能有什么用呢?她将怀里的银子掏出来,放到了桌子上,刚想开口拒绝。
姜清漪生怕她要拒绝这银子,又开口转移话题:“我们刚来时,看你们全村人都在河里捞东西,天都快暗了也没人生火,你们都是在捞些什么啊?”
“吃的。”林大娘回答,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村里穷,没了干活的男人更穷,就只能去河里捞东西吃。”
“为何是在傍晚的时候才全村出动去捞东西?这不是耽误吃饭吗?”墨璟渊在此刻也插嘴道。
他问的东西正是姜清漪疑惑的地方,也是埒村谜题的关键。
“这东西,每隔四日才有,每一次都是在这个点,一开始没人知道,后来大伙知道了都去捞,村里现下才没人生火。毕竟没东西吃,又能生什么火?”大娘垂头,目光凝视着自己眼前的一处虚无,似在发呆,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东西。
“在河里捞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墨璟渊又问。
“是肉。”
肉?
姜清漪听了这话,微微蹙了蹙眉,与墨璟渊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
这话说的倒是极为奇怪,若从河里捞出来的是活物,便会说是鱼啊虾啊的,绝不可能单单说一个肉字,可若是死物……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些什么——或许这肉与埒村的诡异瘟疫有些切实的关系。
“这肉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是在村里的男人开始失踪之后吗?”墨璟渊问的有些具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