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这本启蒙算学。
取来算筹,验证许久,长长的吁了口气:“景公,公孙氏家学之中竟有如此精妙的学问,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景公,这题怎么解啊?”高淮指着书上的课后习题问道。
公孙景高深莫测的一笑:“高公,这是卢龙的启蒙教材。”
小孩子的学问,你好意思问吗?
高淮面色有些发红,还是作罢了。
又行了半日。
天色将晚时,忽有一骑来到窗边报道:“景公,孤竹庄园到了。”
不但是公孙景,连高淮也颇感兴趣的放下了书,叫停车,打算下去看看。
“听闻这孤竹庄园是伯圭为阿颜准备,风景是北地数一数二的秀丽。”高淮一边撩开门帘一边道,“阿颜擅经营,一定能将这庄园打理得……”
他面上的神情凝固,后边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公孙景不明所以,探出头来,也是一震。
眼前再不是原本低矮的土木寨墙,取而代之的一道水泥浇筑的高大灰白城关。
像一条巨蛇舒展身躯,目之所及不见尽头。
两扇巨大的门扉洞开,可见后面平整的水泥道路。
高淮看向公孙景:“孤竹庄园?”
你们公孙家把这叫庄园?
公孙景及时调整面上的神情,再一次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高公,勿要大惊小怪。这很正常。”
旁边的车驾上的乡老们也纷纷走下来。
颇感兴趣的在地上跺跺脚,用手中的拐杖这里戳戳那里戳戳。
“欢迎景公!”远处传来一个热情的声音。
公孙景微笑着看去,眯眼看了许久,都没有认出这人是谁。
直到看见他有些瘪的右边袖管,才认出来,此人正是原公孙瓒帐下大将,田楷。
“田公,近来身体可康健啊?”公孙景也在僮仆的搀扶下走下来。
田楷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堆起的下巴肉,讪讪笑道:“还行还行。”
田楷没有扎心的问公孙景过得好不好,而是一摆手道:“景公、诸位请,颜娘子可是命我等做好了充足准备,就是为了迎接各位。”
“庄中已经备下酒宴,请。”
公孙景也转头招呼道:“天色不早,各位,先进庄吧!”
“好,好。”一众乡老,这才收敛了好奇,回到车上。
随着车子继续前进,过了大门,众人眼前一亮。
正是晚脯时分,远眺过去,山坳中星罗棋布的屋舍民居中飘出阵阵炊烟。
阡陌之间,两车并行的白色道路延伸向远方,夕阳中大片的田亩就像撒了一层金粉。
这样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