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被称作严先生的青年男人手里正捧着一般比青砖还厚的书,嘴里在嚼着什么。
他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发髻油腻眼圈发黑。
但听见侍女的话,他急忙站起身。
示意老媪将女孩放在诊疗床上。
一边问了些问题,一边用手掌捂热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听诊头。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迷茫的辛娘子:“一会我会把这个放在孩子胸口听肺部的声音,嫂子切莫激动。”
很显然,他遭遇过些什么,故特意补充。
辛娘子至今脑子仍处于混沌状态,听他这样说茫然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引他们进来的那个老媪挽住了她的手。
接下来的诊疗,辛娘子数次想要上前,又克制住。
一直到连同孩子被送入一间单独的病室,孩子喝了药安然的躺在一张铺设着软和被褥的病床上,辛娘子都还没能回神。
接连遭遇的事情和起伏的情绪,几乎将她彻底击垮。
那老媪从病床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些东西,递给辛娘子。
“这是尿壶,可不能在医舍里随意大小便,用这尿壶接了,再倒去厕中。”
“这是饭盒。”老媪又递去一个亮晶晶的不锈钢饭盒,“早中晚外边小食堂都会放饭,你去按份打回来,别饿着孩子。”
说完老媪又看了看辛娘子怀里的孩子和她牵着的男孩:“颜娘子会给六岁以下孩童发放营养包,你记得去前边领。”
“那个孩子吃了好。”
“你还在哺乳,发的活不重,多是些糊鞋垫的活计。”
这老媪絮絮叨叨叮嘱许多,见辛娘子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厉声喝道:“你瞧瞧你着当娘的什么样子。你一直如此,孩子们怎么办?怎么对得起颜娘子的苦心安排。”
她语速极快,声音严厉,一股脑倒出了一堆话。
却让辛娘子一激灵,清醒过来:“颜娘子,颜娘子。”
这个近日频繁出现,又在粮铺里加深了印象的名字,成为了辛娘子能拽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她双手合十,喃喃自语着:“颜娘子仁善,她会救我们的。”
默念数遍,她终于平复下心情,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擦去脸上的泪水:“叫婶子见笑了。”
老媪宽和的拍了拍她的手,正要说些什么,便听见床上的小姑娘嘴里呢喃道:“奶……奶奶。“
辛娘子猛然色变:“我婆婆!”
老媪见状急忙询问:“怎么了?”
一问才知,辛娘子带着孩子们去人市卖身,她婆婆独自留在了巷中。
老媪没有责备辛娘子抛下婆婆,在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