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虽然面露哀色,但步伐稳重,对道旁手执刀斧,满脸凶煞的刀斧手们宛如不见一般。
二人来到傅士仁、糜芳居住的府邸前,鲁肃叹道:「府中热气翻腾,莫非还架好了油锅,要活烹了鲁肃?」
糜芳尴尬一笑道:「子敬先生说笑了。」然而二人踏入府中,便看见院中果然架了一口大锅,锅中放满了油脂,糜芳更觉尴尬,鲁肃却只是摇头。
糜芳将鲁肃引入正堂,鲁肃刚刚进门,边听一声大喝道:「鲁肃,你乃江东主将,竟然单枪匹马入我江夏,是当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么?」
鲁肃面不改色,看着满面杀气的傅士仁,冷笑道:「我好意来救二位将军一命,二位将军却如此待我,既然如此,鲁肃自入油锅,去地府等待二位将军前来陪我!」
鲁肃说完转身便向油锅走去,傅士仁没想到鲁肃如此反应,弄巧成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糜芳连忙一把拉住鲁肃道:「先生,傅兄不过是跟先生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是么?」鲁肃斜眼看向傅士仁,傅士仁连忙堆起笑容道,「子方兄所言甚是,不过是一个游戏,一个游戏而已!」
傅士仁一边说一遍屏退他人,整个堂中便只剩下傅士仁、糜芳以及鲁肃三人。
鲁肃全无笑容,哀叹道:「皇叔尸骨未寒,二位还有心情开玩笑,实在让人寒心啊!」
傅士仁、糜芳面色大变,方寸大乱,糜芳惊呼道:「先生是忠厚长者,如此大事,可不能开玩笑!」
鲁肃摇头不已,沉声道:「焉有拿此事开玩笑的道理,此事千真万确,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特意来此告知二位将军。」
糜芳如遭雷击,面色苍白,傅士仁咬牙道:「如今江夏被围,我们消息不通,但是你也别把我们当傻子,荆南军不过是些土鸡瓦犬,主公身边又有张飞和赵云相护,他如何会出事?」
傅士仁此言一出,糜芳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看向鲁肃。
鲁肃并无半分被拆穿谎言的慌乱,长叹一声,道:「皇叔出事,肃也有不可推却的责任,只是各为其主,还请两位将军不要怪罪。」
傅士仁强摄心神,沉声道:「先生且说说主公是如何出事的?」
鲁肃拱手向南一揖,缓缓说道:「自从我军占领乌林,切断了江夏与江陵的联系之后,我们便谎称二位将军已经归降江东,江陵云长得此消息,便将消息传给了皇叔,皇叔得知江北有变,极速退兵,却被孙绍衔尾追杀,皇叔损失惨重,仅有三千人登船。但
是在江上被孙绍水军围住,张飞、赵云二位将军拼死护卫,但在江上无路可走,最终全部投江自杀!此事快马昨夜才到,但不过一两日必定会人尽皆知!唉,可叹刘皇叔弓马娴熟,张、赵二位将军都是万夫莫敌,却没想到竟然死于江上!」
鲁肃说完,竟然真的落下几滴泪来,傅士仁冷哼道:「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