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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让人身心不适。
魏婉芸敛眸,迅速压下心头的愤怒和恨意,再抬眸看向她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理智。
她含笑道:“娘娘说的极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过去的,都让她过去吧,现在我只想拿到解药,救我阿娘。”
话音才落,德妃尚未开口,倒是一旁的顾修文皱眉道:“解药?什么解药?”
魏婉芸抬眸看向德妃,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四殿下应该问问娘娘。”
德妃被顾修文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道:“这里面是个误会。”
“就锦绣那个丫头,一门心思想做你的枕边人,我自是不肯的,谁知道她自作主张的给魏夫人下了毒,还跑来我这里邀功。”
说到这里,眼见着顾修文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德妃忙道:“我这不是怕婉芸误会,让锦绣亲自去解释了嘛。”
见顾修文脸色缓了缓,德妃才笑着看向魏婉芸:“你说是吧,婉芸?”
她的笑里带着刀子,仿似魏婉芸敢乱说一个字,她下一瞬就能让魏婉芸悔不当初。
魏婉芸眨了眨眼睛。
她摇了摇头,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可是,锦绣分明说她是受了娘娘指使,这倒是奇怪了。”
德妃面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似是没想到魏婉芸这么不上道儿。
但面上,她滴水不漏道:“她那是怕我这边责罚,才跑到你那里去乱说一通,以后有什么话,我们说开了就好,可别被小人挑唆了去。”
闻言,魏婉芸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娘娘所言极是。”
说着,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周府的腰牌来,正是之前从锦绣身上搜下来的。
魏婉芸将其放到了一旁的案几上。
“刚刚我还在想,怎么跟娘娘说这件事,如今既然听得娘娘说锦绣吃里扒外背信弃义,那我将人处置了,娘娘应是不会怪我吧?”
魏婉芸说这一番话的神态和语气就跟刚进门的时候德妃的一模一样。
饶是德妃再端着,这时候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就连顾修文,也已经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这不是来说和的。
简直火药味十足。
“阿芸……”
顾修文动了动唇,就要开口,却被德妃一个眼神儿给压了下去。
她也不装了,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冽锋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不过那锦绣你处置便处置了,本宫犯不着为了一个下人跟你计较。”
“只不过……”
说到这里,德妃手腕一转,从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