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死在一起,顾瑾知也死而无憾。
“你看着我傻笑什么?”
时间紧迫,还在琢磨着该怎样破局魏婉芸回过神来才发现顾瑾知看着她在笑。
那眼神里饱含着的缱绻深情那么明显,她哪里会感觉不到,直烫得她脸颊都有些泛红。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
被她这么一瞪,顾瑾知非但没有所收敛,笑意反而还加深了几分。
魏婉芸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自我宽慰,她跟一个病重之人较什么劲儿。
只是,她这里还没想到法子,寺院的钟声又响了。
魏婉芸看向流风。
流风垂头,闷声道:“带头的张瑜是泥腿子出身,而且性情残暴,说到做到……他说了给所有人考虑一刻钟,自这一次的钟声响过之后,每隔一刻钟敲一次钟,杀一个和尚。”
听到这话,魏婉芸和顾瑾知都沉默了。
不能再坐以待毙。
魏婉芸甚至还在想,自己做诱饵引开路口守着的人,让流风伺机突围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又听流风说,不仅寺里各个路口,甚至连山脚下的路口都被堵死了。
想来,就算逃出去了,也很难活着回到京都。
顾瑾知垂眸,语气清冷道:“巡防营一下子被调出去这么多人,父皇不可能不知情。”
“再者……”
说到这里,抬眸看向魏婉芸,并不避讳,直言道:“之前我就做了一些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派人盯着巡防营那边,京中我手下可调集的人手虽然只有千余,但只要他们察觉到不对,闻讯赶来,对付这两千人绰绰有余。”
不过,要的是时间。
顾瑾知的人马藏于京中,定然是很隐秘的地方,不似巡防营的精兵,可以说走就走。
眼下的情况,他们当然可以等下去,越往后面拖,等来援军的希望越大。
但是,这是建立在牺牲一个个寺里僧人的性命基础上的。
顾瑾知和魏婉芸一样,都做不到心安理得。
魏婉芸对上顾瑾知的眸子,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不由得追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话音才落,她掌心一暖。
顾瑾知握住了她的手,对她淡淡一笑:“他们不过是为了取我的性命。”
“给他们就是了。”
听清楚这句话的那一瞬,魏婉芸的心跳都差点儿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