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却是,夏家人虽活着,但活的怎么样已完全可以想见了。
苏青遥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有这种有人站在自己身后给自己撑腰的感觉。
慕容铮狠辣的手段,果断的做法,毫不留情的复仇方式,让苏青遥从心底里认可,他们之间的共鸣也似乎更深了。
“多谢你,还想着这件事。”苏青遥笑了笑,“夏玉柔诬陷我偷窃之事,如今也算彻底在王府圆满结束了。”
“是,免得又有哪些长舌妇背后议论你。”
毕竟最后便是从嬷嬷房里搜到了证物,夏玉柔也总会在背地里暗自解释,将黑锅丢给苏青遥。
今日的事闹的大,加上夏玉柔和夏子明都被拉倒了外头打板子,现在必定已经人尽皆知了。
如此彻底洗脱了苏青遥的污名,往后再不可能有人拿此事作伐子来诋毁她。
苏青遥笑得眯起眼,竖起一根大拇指:“世子爷了不起,世子爷手段利索,大气。”
她那模样就像一只俏皮的小猫,将慕容铮逗得噗嗤一声笑,大手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
“我们苏院判,还是个小姑娘呢。”语气宠溺得像是变了个人。
苏青遥脸颊发热,就连给慕容铮新换的药并未起作用的愁绪都散了一些。
只是回到镇远侯府,陪着苏老太爷和老夫人用过晚饭回房休息时,她眼角眉梢才染上了愁绪。
慕容铮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
娘胎里带来的毒,已亏损了他的身体,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眼下换了几次药都没见效,可人体那般精妙,健康的人尚且不能如此反复尝试各种药的效果,何况是慕容铮?
“三小姐,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流萤柔声劝道。
苏青遥便点点头,让盥洗了一番,换了寝衣睡下了。
不过夜半时分,她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近床榻,苏青遥猛然坐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指尖银针已经蓄势待发。
“苏院判,是属下。”窗边处,叶平压低声音,守礼得并未靠近,而是安抚道,“您让属下盯着的事,属下找到症结所在,特来回禀。”
苏青遥这才放下警惕,发现自己额头都出了汗,不动声色地理了理发丝:“你说。”
“属下这些日发现,齐老院使一直住在宫中,从未出来过,只有他身边的药童淮生,拿着齐老院使的令牌,会每日卯时正出宫来。”
“哦?”苏青遥垂下长睫,微微颔首,“还有呢?”
“属下发现,药童淮生每日出宫后,回去采买一些糕点,有时候还会采买药材,且每天都会雇马车出城,去一趟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处庄子,又会赶在下午回宫去。”
“属下探查过,那庄子里建得大屋周围都有层层守卫,试探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