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流萤掀起车帘小声问。
马车外,靖王府长史笑眯眯地拱手一礼:“我们王爷已在此处等候苏院判多时了。”
流萤认出那是靖王府的长史,有些无奈地回头看苏青遥。
她家小姐才刚歇一会儿呢。
苏青遥已闻声坐直了身子,撩起车帘往外看去。
在靖王府长史身后不远处,一辆宽敞华丽的流苏锦缎朱轮马车,正大喇喇的停在道路中间。
看样子,靖王是根本就只图自己舒坦,没想别人还走不走这条路。
但是看着靖王府的灯笼高悬在马车上,又有谁敢出声反对呢?
苏青遥下了马车,带着提着行医箱的流萤走到了靖王的马车旁。
“王爷。”
马车里传出一声冷哼,靖王“啪”得打起车帘,冷笑道:“苏院判贵人事忙,若是本王不来,你是不是都忘了还有本王这么一个病人了?”
苏青遥看了一眼他用夹板固定着的右腿,道:“王爷的腿伤得不重,腓骨骨裂,位置又极好,只需少活动,静养便可,只要你听我的医嘱,按时用药,再辅以针灸,你的腿不会落下任何后遗症的。”
这话苏青遥已不是第一次与靖王说了。
可靖王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遇到个头疼脑热,太医都恨不能将他当祖宗供起来。
如今他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医局那些人他信不过,唯独信任苏青遥,苏青遥对他又不热络。
而且,她还颇有利用他的嫌疑。
靖王抬手,挥退了站在马车门前的长史。
流萤也立即会意得下了车,跟着长史、侍卫等人都退了开,还将道路堵住,不许路过的行人靠近马车。
靖王也不管自己的行为是否影响了其他行人,只压低声音满含怀疑地问:
“苏小姐,你难道没什么话想与本王说的?”
“我以为我认祖归宗的事,京城里人尽皆知,所以也无须与王爷解释什么的。”苏青遥故意装傻,上次见面,她还姓夏呢。
靖王嗤的一声冷笑:“你知道本王为何会停在此处等你,而不是将你直接带回王府去吗?”
“为何?”
“因为本王顺路!”靖王咬牙切齿,桃花眼里都满是怒意,“刚才父皇将本王叫进宫里好一番训斥,说本王王府的侍卫没用,那么多人,竟然连齐老院使一个耄耋老人都护不住。”
“本王倒是想问问你,为何本王借给你的侍卫,会到了齐老院使那?
“齐老院使惨死郊外,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当日你们比斗药方,你怀恨在心,就想让我借给你的侍卫去刺杀齐老院使,最后却被齐老院使反杀了?”
靖王连珠炮似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