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一切的开始。
人情这东西,有来有往。
在一来一回间变得熟稔,最后成为朋友,成为目标一致的利益关系。
“鞅兄,今日之恩情,明日必报!”在心头落下坚定的念头,冷风中,荒脚步更快了。
这一场战争爆发,本身就已经临近岁首,天气已经开始转冷,行走山谷,山风袭来,让人瑟瑟发抖。
更何况,荒只穿了中衣。
天气冷,荒的心更冷。
虽然重活一世,但这是战国初期时代,一个大毁灭,大创造的时代,纵然是他,也觉得心下荒芜。
……
三日后。
荒进入了夏阳,这是距离少梁邑最近的城池,名义上属于秦国,实际上魏国攻伐河西,这里的实际控制权在魏国手中。
进入夏阳城,荒找人打听了白氏商会的驻地,便欣然前往。
他清楚没有钱粮马匹,在这个时代,他回不了秦地,回不了家乡,甚至饿死途中。
“啪啪啪……”
一敲门,门打开了。
白氏商会在夏阳城的执事白忠走出来,看着风尘仆仆的荒,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他以为是饥民,刚要开口驱赶,察觉到白忠脸上迅速出现的不耐烦,荒握着令牌的左手松开。
“不知执事可认识此物?”
一道声音,犹如惊天霹雳,让白忠脸色苍白,几乎在瞬间,脸上的不耐烦肉眼可见的消失,随及被热情取代。
“此乃我白氏信物,某自然是识得,不知先生如何称呼?”白忠朝着荒行礼,然后一伸手:“先生里面请!”
“荒!”
在白氏商会的驻地,荒洗漱了一下,换上白忠找来的衣衫,吃了一顿,然后便和衣睡去。
连续几日的赶路,风餐露宿的,让荒心力交瘁,整个人疲惫不堪,如今到了夏阳,自然要好生休息。
夏阳距离征还有很远的路,只有进入征城,才进入如今秦国的实际控制区。
一介秦人,还是一个秦卒,行走在死敌控制的地界上,根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荒在夏阳城待了三日,在这三日之内,他连白氏驻地的门都没有踏出去。
“白执事,这三日有劳了,荒感激不尽!”
白忠脸上满是笑容,语气谦卑:“先生手握我白氏信物,自然是我白氏的贵客。”
“先生不必客气,有什么要求,先生直接吩咐便是!”
闻言,荒点了点头,朝着白忠开口,道:“给我准备一匹快马,一些盘缠,以及一份白氏商会的身份证明。”
“至于快马,盘缠全部折算成银钱,记在我名下,等我归来,自会亲自前来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