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赋税由此达,燕赵渔盐由此给,地当河海之冲,为畿辅之门户,俨然一大都会也。
这等繁华之地,自然少不了青楼妓馆,张忠到了天津,见之心花怒放。
很快,他就过上了放浪形骸、挥金如土的奢靡生活,全然忘了要为亲爹守孝的事。
张忠这般配合,让跟来卧底的曹泗也轻松了不少,每天除了撺掇张忠寻欢作乐,就是跟吴氏派去的人汇报情况。
按薛瑞的估计,张忠落入温柔乡里,钱没花完前,怕是很难想起回京的事。
今天吴氏突然让人来找他,肯定是出了什么大变故。
匆匆跟许惇告了假,薛瑞借用胡中马车,飞速赶到国公府。
通禀后,薛瑞很快见到了吴氏。
都来不及行礼,薛瑞便开口问道:“夫人,究竟发生了何事,莫非是天津那边有了变故?”
吴氏让他坐下,愁眉道:“不是天津的事,是关于你爹的事。”
“我爹怎么了?”
薛瑞惊的跳了起来。
诏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薛元皓进去已有一个多月,柳氏整天提心吊胆,担心夫君出什么事,搞得薛瑞也紧张不已。
现在听吴氏突然提起,薛瑞立马产生了诸多联想。
吴氏给他倒了杯水,苦笑道:“今早我派人去诏狱探望你爹,听说他前几日的风寒突然加重,如今高烧不退,都下不了床了。”
前些天,薛元皓受了些风寒,薛瑞请吴氏派人送了汤药,本以为父亲已经无恙,却没想到反而病的更加严重。
“夫人,麻烦您请郎中去诏狱帮我爹诊治一下,务必帮我爹稳住病情,最迟明日,我就能救他出来了。”
薛瑞担心老爹病情,急的满头是汗。
古代医疗条件差,像什么伤风感冒,要是太严重的话,可是能要人命的。
就拿胡萦儿哥哥胡承安来说,他只是发了一次高烧,就烧坏了脑子。
现在老爹同样如此,他如何敢轻视?
听了薛瑞请求,吴氏摇头道:“我已经让郎中去看过了,可郎中说诏狱底下阴冷潮湿,又密不透风,对病情极为不利,再加上他高烧不退,若不尽快换个干爽的地方治病,多拖一天,恐药石无医啊。”
“唉,怎么会这样!”
薛瑞闻言,只感觉天旋地转,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但凡多给他一天时间,有了这么久的准备,老爹不但能平安出狱,还能在文武百官面前好好出出风头。
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可事已至此,薛瑞也只能以老爹性命为重,提前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否则谋划的再好,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在厅中来回踱步几圈,薛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