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实不相瞒，我买这些纸钱回来烧，是今天午睡的时候梦见了以前的事，我祭拜的都是与我一同打仗的人。
就是那几个和我关系比较好的，他们牺牲了，都还没有来得及回家看一眼，就彻底长眠了。
虽然我们打退了秦军，损失比秦军少，但还是有不少人牺牲了……」
这话苏叶说得半真半假。
楚云溪没有怀疑她的话，他之前调查过她，前几年大历确实与秦国交过战。
他还知道她十四岁上战场，受了些伤，磕了脑袋，昏迷了半个月才醒。
她的声音很压抑，伤感，他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后悔提她的伤心事了。
楚云溪喝了一口酒，这酒太烈了，呛喉咙。
「抱歉，我不该提这些的，这个话题太沉重了，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多想。」
她有些意外他会向她道歉，她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总要有人记住，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值得有人记住。」
她拿起一块点心吃。
「这些点心你不是拿来祭拜的吗？怎么吃了？」
「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他们先吃了，他们又碰不了这些，我替他们吃了。
过年祭祖先的那些祭品不是也可以吃吗？现在我吃也没有任何问题，你也尝尝。」
她递了一块给他，让他吃。
楚云溪摇了摇头。
苏叶趁他张嘴时，直接塞他嘴里，还振振有词道：「这酒太烈了，你喝不惯，你酒量也不好，要是不垫点东西，容易醉，我可是为你好。」
「我看你是想拖我下水和你同流合污。」楚云溪直接拆穿她。
一阵大风刮来，冷嗖嗖的。
看她穿得轻薄，他脱下厚外衣披在她身上。
衣服上面还有余温，带着一股兰花香。
这时候，苏叶才发现天似乎有些冷。
「你出来的时候也不多穿件衣服，这天变化大，容易生病。」
有人关心她，她挺感动的，但她真的不觉得冷，觉得楚云溪比她更需要，想要脱下来还给他。
楚云溪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脱。
「我刚从外面回来，不冷。」
「我喝了很多酒，又在火堆旁也不冷，还是还给你。」
「你一个女孩子就要注意些，虽然不觉得冷，但平时还是要注意保暖，不然容易生病，你怎么总是这样，一定要和我分这么清，可以试着接受我的好意。」
她这样的态度让他有些无力，也有些失落。
分得清不是很好吗？这样谁也不欠谁的，人情债难还，她可不想占他便宜。
有时候她也把握不好与他相处的那个度，那个分寸，好多事情她掌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