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这是做什么?”宫九歌明知故问,揉了一把一白的头。
李奇看着她的神色,咬牙道:“你为什么会有我幺儿贴身带着的长命锁!”
“不如刘老板猜猜我为什么会有?”宫九歌将长命锁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不等他看清便将东西拿了回去。
李奇心里火烧火燎,奈何左右几次他只看清缺了一个铃铛,其余细节一概不清楚。李奇为宫余办事多年,狡兔三窟,有不少人想过对他家里人下手,从未有过得手,但是要说和宫家主族的人交锋,他一个做下人的可一点都没胜算。
“你想要什么!”李奇咬牙。
“该说刘老板想要什么才对,”宫九歌说,“毕竟本少主年纪尚轻,难当大任。”她一字一顿,将刚刚李奇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奇脸色难看,到底是不敢赌家里人的安危,暂且屈服,不甘不愿道:“愿听少主差遣。”
发生了什么事下面的人并不清楚,但是他们听到了李奇的最后一句话——
愿听差遣!
这怎么就愿听差遣了?!
“刘老板,”先前和李奇同一战线的人也懵了,“少主还年轻,你……”
“闭嘴!”李奇依旧动弹不得,却生怕错过宫九歌的一点情绪,下面人的不懂颜色生怕对方报复到他家人头上。
李奇不曾得到对方表态,只得自己出头,说:“少主是家主在时既定的继承人,家主在双十年纪便将宫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想来少主也不会差到哪去,李奇原为少主效力。”
长篇大论下来,李奇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承蒙刘老板看重,”宫九歌双腿交叠,眉眼带着刀锋一般的弧,看向底下的人,说,“诸位以为如何?”
林萧笑而不语,其他先前附和过李奇的人心里暗暗叫苦。
宫九歌看着下面的人,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面上一个个的是答应了。
待其余人散尽,宫九歌单独将李奇和林萧二人留了下来。得知了商行的近况,宫九歌先谢过二人的鞠躬尽瘁,然后将一白藏在身下的长命锁取了出来。
“刘老板似乎很喜欢这个小东西,那就送给你当见面礼了。”
一白很不悦的叫了两声,被宫九歌强行镇压。
李奇接过长命锁,迫不及待地翻看,检查了好几遍,结果发现,这不是他孩子的那一个!一种被愚弄的耻辱感涌上心头,李奇怒火滔天。
“上面有些小瑕疵,本是特意定做的,但是金店里的学徒动了心思,偷工减料,这不,下面的金铃铛还被碰掉一只,想去评评理的,但是和老板有私交,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毕竟对方也赔了五十两银子,外加一对镶着翡翠的金镯子。”宫九歌说。
李奇一腔怒火就这样被浇熄,连一丝火苗都不曾幸存,原因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