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卖猪肉的是一名光膀子中年男子，满脸胡渣，眼神之中有说不出的慵懒与沧桑，他嘴角还叼着旱烟，烟灰随风洒落在了肉沫之上。
“柳屠夫，你小心点，烟灰全洒在我肉沫里了。”一名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皱着眉头骂道。
“这是药，保准吃不死人，说不得你那赌鬼汉子，吃了烟灰，秉性便改了呢。”中年男子因为烟雾飘起，头侧着，随意的摆谈。
“是真的这样，我就要烧高香了。”中年大婶作了个谢天谢地的表情。
接着拿过肉沫，便转身离去了。
而吸引林陆的，并不是男子的模样，而是他那娴熟的刀法，俨然已经具有了某种韵味在其中。
放在始界，便可以说是“入道”，可是这里的刀痕不显，天地压制得十分厉害，凡人的寿元，如今已经拥有千载寿元的林陆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他不过刚入人城，便见到了刀法入神的人。
而且只是街边的一位屠夫，说起来让人不可思议。
“小兄弟，可是买猪肉？”中年男子看林陆在一旁驻足了许久，不禁取下嘴角的烟杆，啐了口痰，随意的开口问道。
“嗯，老哥给我来两斤猪头肉。”林陆带着笑意。
他忽然间来了兴趣，决定暂时不走了。
“小兄弟挺会挑。”中年男子将身边大婶买剩下的猪肉扔到一边，而后将猪头一分为二：“猪头肉下酒最是安逸，若你不买，我就自己留着了。”
“老哥不好意思了，若是不介意，一会可以共饮一杯。”林陆将猪头肉接过，笑着说道。
“却之不恭。”中年男子将腰间围裙解下，而后大笑：“收摊。”
林陆一笑，这大哥真性情，说收摊就收摊，将摊子上的青布一搭，便要走了。
不过这次两人没有再去酒楼，而是随着男子回到了家中。
男子亲自下厨，很快灶房便生起了炊烟。
林陆坐在院落之中，好奇的大量整个院子。
这里很普通，似乎除了关于一些杀猪的物件，也再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待到男子将猪头肉煮好，天空已经将暮，隐约可见几枚星辰点缀在苍穹之上。
没有了大道的痕迹，这里的天空似乎更加的低矮，站在高山之上都可以接触到明月。
两人就在空旷的院落，支起了一张木桌，猪头肉是用各种香料卤制，香气扑鼻，就置放在盆内。
酒水斟满，男子豪迈，直接连饮了三大碗。
“痛快。”
林陆陪着喝下，此酒很烈，远不如米酒甘冽，却别有一番风味。
“当初就该找个婆娘，现在也有人斟酒。”男子吃着肉，不满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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