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阙一脸认真：“你母亲一个月的住院费，外加镀金cheetah飞机模型，拍，还是不拍？”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操场上传来男同学的笑声和吼声，耳边是杨柳被风吹起的声音，自行车铃铃作响飞驰而过，姜自励像一个相对静止的物体，站在相对运动的中心。
“拍。”她服了。
斯南阙的眼神一片澄明，似乎早有预料。
“把我微信加回来。”
“那不行。”相对静止的姜自励运动起来。
斯南阙跟上：“那你的劳务费？”
“手机号同支付宝账号。”
斯南阙笑了：“飞机模型邮寄地址？”
姜自励稳如老狗：“宿管阿姨会帮忙签收。”
斯南阙的表情耐人寻味：“就这么讨厌我？”
姜自励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斯南阙，也正好看到她的师兄们在玩滚轮。
小野猫露出坏笑，指着滚轮甜甜的笑起来：“如果你能在活滚上坚持五分钟，我就加你微信。”
五分钟？有人转活滚不到十秒钟就会吐。
呵，这小野猫有够野性难驯。
虽然斯南阙能做到，但他不会以这样不体面的方式换取女人微信。
他伸出手，看似温和的摸摸姜自励的头发：“我不着急，我可以等。”
姜自励身体绷直，没人摸过她的头发。
就像一只野惯了，称霸一方的猫忽然被人摸脑门。
她很生硬的躲开。
斯南阙已经上车走了。
他喜欢生命力旺盛能折腾的女人。
因为他也同样是这类型的人。
隐忍克制，难以接近，这些从来都不是斯南阙为自己好，而是为别人好，不是什么人都能经受的住他的折腾。
斯南阙走后，姜自励收到一条短信。
斯南阙没有她的微信，但可以发短信，短信内容是下午拍摄杂志封面的时间和地点。
姜自励眼波微动，她随口说的一句，朱雀大厦的建筑外观她不喜欢所以不想去，斯南阙就将拍摄地点改成了别处。
其实她没有不喜欢。
朱雀科技总部大厦获得过国际建筑大奖，她还挺喜欢的。
……
下午拍杂志之前，服装老师给姜自励几套衣服让她试穿。
拿到衣服的姜自励有点庆幸自己还好答应了这份工作，这样她才有机会穿上女机长的制服。
她做梦都想穿上女机长的衣服，开着飞机遨游蓝天。
听工作人员闲聊天，说今天的拍摄只有编辑部老大过来现场监督，斯总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