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王教谕还以为他胆小怕事,给点阳光就要灿烂。
他不记得已经有多少年,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当下也不再沉默,随手拿起酒壶,仿佛嫌弃王教谕那根手指上有脏东西一样,用酒壶把王教谕指着自己的手指拨开。
把酒壶随手放在桌上,肖华飞一拍扶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突然的举动,吓得王教谕往后退了二步,他是个纯粹的读书人,万一肖华飞发狂,他担心自己不是年轻人的对手。
肖华飞在背后搓着手指,微笑地问道:“教谕大人的确有个真相你需要了解一下,你和王文运那色胚长的可不怎么像啊。特别是二位的眼睛,我要是你就回家好好和他拿镜子贴脸照照,事关血脉传承大事,你可千万不要儿戏。”
王教谕被肖华飞的话搞得一愣,什么和他儿子眼睛像不像的,但稍一反应,便明白肖华飞是在骂他们一家人。当下气的胡子乱颤,又拿手指哆嗦着指向肖华飞,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读书人全都鸦雀无声,有的被肖华飞大胆的言辞所震惊,有的却面露思考狐疑之色,有和王文运平时不太和睦的正硬憋着笑意。
肖华飞今天之所以没拿王文运当街拦杜兰英的事拿出来说,是因为这种事空口无凭,而且还会无辜牵扯到杜兰英和小芹,他不想让她俩再出门时被不知真相的愚夫愚妇指指点点。
相信用不了三天,整个姚安县都会把肖华飞这句话传开,至于有多少相信,又有多少不信,就不得而知了。
肖华飞一向是管杀不管埋的性格,自己肯定不会向别人解释自己只是合理猜测,今天就当先从王文运那里收些利息,省着他没事就出门去拦别人的老婆。
至于王教谕父子二人,估计从此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总不能逢人便说他们之间是亲生的,如果他们真这样做,那乐子恐怕会更大。
看王教谕在肖华飞面前抖个不停,好似已经有了中风的征兆,穆德才马上过来扶住他,对着肖华飞摇头,叹息道:“今日都是小弟之错,原本听说茗月姑娘在此,想让肖兄出来聚聚,本不该事到如此...”
不愿意连累这个未来妹夫,肖华飞摆摆手也没接话,只是做个手势让穆德才扶着王教谕回座。
整个过程赵先生都在冷眼旁观,不发一言。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姚安县的外人,早晚要和张县令一起走人。
至于姚安县这小水坑里的内斗,他和张县令不但懒得理会,若有机会甚至还想推波助澜。
这时有几个与肖华飞不太熟悉的读书人聒噪起来,说他滥竽充数,有辱师长,明明经史子集一窍不通,勉强算半个童生,却非来附庸风雅参加读书人的诗会。
肖华飞明白,这几个人是故意表现给王教谕看,想通过踩自己一脚来得到王教谕的青睐。
本来他不想理会,这群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