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肖华飞不能节制军队,所以他才一拖再拖,没有把事情做绝,至少边军里的人他到目前为止,可一个没抓。
他希望京城快些派个能镇住军队的人物过来,那时再亮出圣旨,以寻求来人的配合,将这关内的腐败将领一举拿下。
这样既可以保证边军不乱,又能让隐藏在边军内的毒瘤一举铲除。
肖华飞想到了很多,唯一就是没有想到赵侍郎这个猪队友,根本不给他拖下去的时间。
赵侍郎此时脸上阴晴不定,肖华飞手中的圣旨可以说对他并没有太大的约束力。
他是兵部的侍郎,又不是边军的将官,肖华飞的刀砍不到他的头上,可京中两位王爷的托付又该如何处理呢。
赵侍郎不属于任何一个王爷的派系,他是那种少有的聪明人,极力保证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不站队。
只要不站队,不管哪个王爷登基称帝,都少不了他一份官禄。
他这次想压着肖华飞放手,无非是抱着对两位王爷谁也不得罪的态度行事。
可肖华飞手中的圣旨对此事增加了变数。
赵侍郎此时不是站在肖华飞与两位王爷中间,而是站在重熙皇帝与两位王爷中间做选择,这就属实有些让人为难了。
听了老子的,肯定要得罪两个小的,得罪了两个小的,将来搞不好要被收拾。
他们天家父子掰手腕,只要不是谋反,最终肯定是父子相宜,可是夹在中间的臣子呢。
这不是为难人嘛。
赵侍郎真希望自己还在官道上慢悠悠闲逛着,而不是赶过来蹚这滩浑水。
赵侍郎嘴里有些发苦,「肖大人你到底是何意,还是
同老夫讲明白吧,如果老夫能配合的,尽量配合你。」
见赵侍郎口气变缓,肖华飞知道这人已做出选择,那就是还是听现任皇帝的话。
这个选择既无奈又简单,新皇帝登基是以后的事,而现在的重熙皇帝有把任何人搞死的权力。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只能顾好眼前。
肖华飞此时又带上笑脸,「侍郎大人这就对嘛,你我二人均是陛下的臣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
赵侍郎,「......「
「想必您也明白,如今东蛮已经立国,伪朝新立,未来必对我大晋大举用兵。如今关内还有人敢向东蛮走私军资,这可是在挖大晋的墙角啊。咱们如果坐视不理,万一哪一天关破城开,东蛮西进到京城之下,你我二人可就是历史的罪人啊。」
赵侍郎白了一眼肖华飞,「老夫身为兵部侍郎,用你个小辈给我讲大道理?不管你信不信,老夫所说的全是为你好,你把这关里的隐患澄清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呢。如今你手握圣旨,但还是要劝你一句,凡事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