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画面闪过，她在大瑀生活过的那二十年如同电视剧一般在脑海中不停播放，而她，如同一个看客。
这一觉睡得悠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刚下地打开灯，门就被敲响。
“睡醒了？”
季乾一的声音传来，苏玺瞬间从梦境中被人拉回现实。
刚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甚至有些恍惚。
应了一声，门外再次传来声音。
“我可以进来吗？”
苏玺走过去打开门，季乾一一手端着一碗粥，另一只手拿着温度计站在门口。
见到他，季乾一的脸上露出笑容。
“还难受吗？过来量一下体温。”
他将体温计放在苏玺手里，拉着她的手走到外面沙发坐下，“粥还是热的，快喝。”
粥确实是热的，甚至还有些微微的烫嘴，苏玺喝了一口，将它放在桌子上，偏过头看着身边的人。
“季乾一，你喜欢我什么？”
季乾一虽然很多次都对苏玺隐晦的表达过自己的心意，但这么直白的被她说出来还是头一次，他愣了一下，嘴角扯起一个笑容。
“怎么？想拒绝我？”
“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为我做的太多了，而我不知道我自己哪里这么吸引人，让你能够为我这么付出。”
听完，季乾一沉默片刻。
“我也不清楚我喜欢你什么，在我察觉到我的感情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我心里了。”
说着，季乾一忽然笑了一下。
“或许一开始只是觉得亏欠你，说好要保护你，结果却一声不响的离开，但是后来……”
他视线落在苏玺身上，笑容愈发的大，没说完的话苏玺也都听懂。
只是后来，感情发生了变化，以为的保护结果是喜欢，又慢慢的深陷，到现在不可自拔。
他伸手摸了一下苏玺的头，语气温柔。
“那么，我现在有机会了吗？”
“我不知道。”苏玺回答的很快，仿佛并没有经过思考一般，但季乾一知道，她没有在敷衍自己。
“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去回应你这份喜欢。”
苏玺的表情有些迷茫。
她与白止之间，也不过是知己之交，从来没有产生过别的情谊。而其他男人，看重的都是她后宫之主的位置，喜欢的也从来不是她这个人。
所以在面对季乾一这种炽热情感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更何况，她知道季乾一并不只是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这样。
他和自己一样，冷血，狠辣，只是在自己面前全部都收了起来，只留出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