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
唐四郎瞪了一眼三个嗜杀的家伙,急忙走过去为李德奖拍背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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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距离阴山一百里之外的一个不知名小山坳。
说是小山坳,确实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山坳。如果有人抵近观察,定然能发现就是这样一个小山坳里,竟然藏着一朵朵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的帐篷群。
最中央的帐篷里,一张巨大的地图正摆在案几上。案几的周围跪坐着几个身穿甲胄的将领,为首的将领头发有些斑白,正借着油灯认真盯着桌子上的地图。
看那甲胄的样式,这些将领应该隶属大唐。毕竟,明光铠、鱼鳞铠这种高端玩意,突厥不会铸造。
有多余的铁,打几把弯刀不好吗?
为首的老将突然起身,伸出手指指向地图:“本总管猜测,颉利定然此时在此驻扎!”
顺着那指头望去,那是一个小山丘,名叫阴山。
正是此时,帐篷的门突然被打开。寒风蜂拥而入,妄图将那油灯弄死。灯火倔强的摇曳着身子,仿佛在躲避箭雨一般,最终堪堪躲过。
“报!”
掀门而入的兵士半跪汇报到:“启禀大总管,各位副总管!斥候来报,颉利此时驻扎阴山北侧!”
“知道了,退下吧!”头发有些斑白的定襄道行军大总管挥挥手示意来人退避。
待得禀报之人出去后,大总管才对着帐篷里的将军们道:“果然不出所料!传令约束部下,明日上午修整,午时以后准时开拔,务必在子时以前突袭牙帐!”
“得令!”
其余将领纷纷领命转身向外。
一名看上去十分俊美的青年将领脚步突然一顿,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任何话语,摇摇头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二月初八,辰时末,小山坳里的帐篷群安静得很。除了外围的哨兵,几乎无人走动。
走出帐外巡视的定襄道行军大总管对此很满意,只是他不知道。
而此时,另一个方向由自己二儿子构成的五人小组已经赶路了两个时辰。
一路上,睡了一觉,从恶心中缓过神来的李德奖如同跟屁虫一样,跟在唐四郎身后寸步不离。
他是唯一一个,对不远处马背上的东西感兴趣的小组成员。在李德奖看来,自己所会的任何奇技淫巧,都不如那惊天一炸。
至于另外的三个家伙。
李震早起之后远远瞥了一眼马背上的瓦罐,快速逃离,探路去了。
房老二和程三儿时刻将自己和那瓦罐的距离保持在二十米开外,表面上称呼不怕!暗地里,不知道用畏惧的眼神瞄了多少次那两匹载有瓦罐的马匹。生怕某个罐子轰隆了,然后自己和昨日的突厥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