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一幕幕,如同电影片段在唐河上的脑子里放映,不知不觉,两天多以来从未哭泣一声的唐老四已经泪流满面。
再往里走,那是灵堂的位置,李家两位师兄比唐河上距离长安更远,此时还未归来。
灵堂里跪着的正往火盆里燃烧纸钱的是李承乾兄妹六人。而一旁站立的,是披麻戴孝的颜思鲁。
眼睛尖的李承乾最先发现了进来的唐河上,慌忙跑了过来深深将身子弓了起来:“山长对不起,是我们害了李师!”
唐河上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却忘记了自己的脸已经两天没洗。
一下子成了一个大花脸,他还毫不自知。
唐河上出言道:“先不要自责,我先祭奠李师,然后在问问颜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你们的过错,我绝不轻饶,不是你们的过错我也定然不会错怪。”
“是!”
李承乾埋着头应了一声,带着唐河上走到了李纲的灵前。
将香贴在额头,唐河上站着身子深深三鞠躬,然后双膝跪下,再深深磕了三个头。
直立起身来,唐河上走到棺椁边上,里面躺着的正是那位看似严肃,实际上无比慈爱的老人。
老人的身体没有半点腐朽,那棺椁里,铺着厚厚的冰块。
伸出手,拉住棺椁里那冰凉而发青的右手,唐河上忍不住哽咽道:“恩师,学生回来了!”
“四郎,节哀!”
一边的颜思鲁幽幽一叹,拍了拍唐河上的肩膀道:“李师耄耋之年,是喜丧。”
“嗯!”
唐老四嗯了一声,转身问道:“颜师,李师虽然今年身子骨比去年弱了些,可怎么说去就去了?是生病?”
“就知道你一定会问!”
颜思鲁苦涩答道:“被气的!事情还得从三周以前说起.......”
颜思鲁长话短说,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唐河上却是越听脸越冷,冷得让跪在一旁烧纸钱的李承乾兄妹六人觉得可怕!
“我出去一趟,这里还请颜师继续照看一二!”
听完颜思鲁的讲述,唐河上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我去处理些事情,然后回来给李师守灵!”
“四郎!”
颜思鲁道:“先让李师入土为安才是大事儿,而今你的两位师兄没在长安,你应该担起这件事儿!”
“放心!”
唐河上列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我不是去惹事儿,只是去找人问几个问题!”
丢下一句话,唐河上直接转身离去,跪着的李承乾兄妹六人莫名地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走出李纲宅邸,唐河上翻身上马,这一次,他没有丝毫顾忌直接策马飞奔。坊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