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原来就这?”
“嘿,”令狐貉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祜魃不是,他可不能接受这种激将,当即不客气地反问道:“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剑宗?还是瞧不起我爹祜笃?”
“万象国都知道天下只有四个宗字头门派,剑宗赫然在其中,剑宗宗主祜笃更是名扬四海,可惜啊,剑宗纨绔祜魃,名声传多远了?百里外的人知道吗?真是丢剑宗的脸!”令狐貉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青面狐这话说的古怪,不好猜透具体是什么意思,但语气肯定是骂人,这是当面打祜魃的脸啊,跟着的喽喽自然不能忍,七嘴八舌地闹起来。祜魃却把众人拦了下来,认真说道:“请先生教我!”
闻言,令狐貉嘴角微弯。
令狐貉会怎么教导祜魃呢?
……
曾经的人类或许羸弱,但在千百年筚路蓝缕后的今天,人类显然已经成为这片大陆上的霸主,他们的足迹与疆域横跨东西南北千万里。
在北边,此时早已大雪纷飞,苍茫大地银装素裹,城里的居民缩在屋内不愿出门,庄子里的穷人靠着炭火艰难求生,而在南疆之南,这里依旧鸟语花香,普通人都还穿着短袖,诅咒着老天不肯降下点清凉解解火气。
树挪死,人挪活,老天不肯降下清凉,人们便只好往清凉的地方躲,幸好南疆多的是高耸入云的连绵山峰,只要肯往高处多走走,“暑气”自己就退避了。况且登高望远,看悬泉瀑布飞漱山间,赏缥缈云雾锁链山头,自古就是雅事,所以南疆群山多访客,访客一多,生意买卖自然就来了。
“云兄啊,刚才那一片茼韦花如何啊?”山腰的石路上,一纶巾文士询问着身旁相似打扮的同伴,脸上带着些意犹未尽。
“美甚,美甚!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还能遇见这么一大片茼韦花,下次定要带些花匠来,移栽到我院里些,给我那新院子好好装扮一番。”被问到的人同样兴高采烈,显然也对那茼韦花非常喜爱,“只是,松兄啊,我们这行了半日了,我也有些累了,不如暂且歇息歇息再前行,如何?”
被唤作松兄的男人稍稍思索了一番,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我看前边就有一个茶棚,我们到那里喝几碗茶,休息一下,你看怎样?”
顺着松姓男子的指着的方向看去,在他们头上不远处的巨树下边恰好就有一个茶棚。这荒郊野外的,来往的人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多,安全环境也算不上好,期盼它富丽堂皇是指望不上了,能挡个落叶不塌就不错了。
他俩今天都是轻装出行,条件不允许他们做出其他选择,只能将就了,“饮茶树下,同山鬼说趣,妙哉,妙哉!”文人雅客嘛,理解理解。
南疆山连着山,此起彼伏没有断缺,日夜不停走个十天半个月都还在山里,倒不是说南疆没有平地了,只是很少还不在此处。南疆地形所限,这里的路在山上,活计也在山上,所以这里的山客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