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着他读书,逼他往上走。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阿爷并不赞成族中子弟入朝为官,便是你二叔,也只能被困在临川这里走不出去。否则,他或许还生不出那般祸心。”
他看了眼贺令姜,道:“你如今这般问我,到底是有何用意?”
既然他已察觉,贺令姜也便不再遮掩委婉:“四叔可知父亲不让族中之人入朝的原因到底为何?”
“你都不知,我又怎会知晓?”贺诗人瞥了她一眼,“兄长不是说了吗?只为贺氏一族安稳。”
“四叔可信?”
若是为保贺氏一族安稳,贺家祖父当初便不该应召,入了郢都为官,更不该让儿子参加科举踏入朝堂。
但十四年前,贺氏一族却突然要远离庙堂,退居江湖乡野之间,这其间必然不简单。
“不信又能如何?”
反正,兄长不想说的事,他是没办法问出的。
贺诗人冲着她眨眼:“你若是当真好奇,不妨亲自去问。你阿爷素来宠你,保不准会说。”
贺相山既然这么多年不说,便是对着贺宪成也只用这一个理由,可见对此事讳莫如深。
贺氏此举,可是得罪了朝堂之人?
可是,又有谁能让一个百年世族,退避三舍,连其中原因都三缄其口?
她双眼微眯,也只有皇族能如此罢了,更甚者,怕是与高坐于庙堂之上的那位有关。
贺令姜心里有了猜测,对贺诗人的撺掇也只微微一笑,不再接他的话。
贺诗人道了个“没趣”:“本想骗你去被兄长骂一顿呢。”
“那四叔怕是要失望了。”贺令姜笑得意味深长,“您这小心思,还暂且糊弄不住我。”
哼,顶着个人畜无害的小娘子面庞,也不知道内在是个什么样的人精。贺诗人冲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贺令姜眉头一挑,语调微扬:“四叔?”
贺诗人面上一紧,差点得意忘形了,他连忙明智地转开话题:“你何时去寻玄微道长?”
“不急,这不过方用过午膳,道长随我奔劳了大半日,总得让人歇歇吧。”贺令姜猜到依着他的心思,内心怕是在疯狂吐槽,但也无意同他计较。
贺诗人点头:“那我先回自己客舍,你等会儿可莫要忘记喊我呀。”
“去吧去吧。”贺令姜笑道。
直到用过晚膳,贺令姜才带着贺诗人去寻玄微。
看到她二人,玄微倒是不曾惊讶,泡了一壶好茶请二人坐在矮几旁,方问道:“贺七娘子明日可是要回府去了?”
“明日一早回去,还可在日头未出前到府里。”
玄微为她与贺诗人各自斟上一杯茶:“七娘子与四郎主今夜前来,可是还有话要嘱托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