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中,节节败退了。
更遑论,后来对方所召出的鬼王,更是他们这些不同玄术之人能应对的。
只是这一役,也致使她伤重昏迷。
众人看到满身鲜血的她时,一颗心都不由揪了起来。
只她身旁那名唤作尺廓的郎君,除却让贺家四郎主同裴家世子近前外,竟不容旁人接近半步,让他也急得不行。
好在,贺七娘子眼下瞧着是好了。
韩正神色微肃,抱拳置于胸前,而后俯身,郑重向贺令姜施了一礼:“我代姚州将士百姓,在此谢过贺七娘子了。”
这一礼,代表姚州上下的深沉谢意,亦是一位驻守边疆多年的铁血将领的忠心敬佩。
贺家的这位七娘子,当得。
在他身后,丁奉也跟着郑重行礼,无限感激连着钦佩,尽在不言之中。
贺令姜没有避,静静地看着韩正弯腰行礼。
等到一礼毕,她亦叉手合握身前,微微俯身,向着韩正回了一礼:“我亦多谢姚州将士百姓,予我一份机缘。”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她无意中护了姚州,姚州亦助她在大道之中,觅得了那一线生机。
韩正不明她是何意,却也只是朗朗一笑,没有再多问。
贺令姜直起身子,请他坐在桌旁。
“都督,此役南诏大败,南诏二王子逻炎也已被俘,不知后续要如何安排?”
她听裴攸道,逻炎已然被俘,如今就关押在这军营之中,派了重兵层层把守。
他是南诏王的得意之子,自然不会就这般简单地将人杀了。
韩正将他关押起来,也是想着要以他为质,无论是战是和,逻炎都是一粒好棋。
他捋了捋自己颔下的短须,凝眉道:“姚州一战已然平定,南诏大败,短时之内定然无力再袭。”
姚城县也已收复,他已派了将士,前去镇守。至于那些幸存下来的姚城县百姓,他则命人将人暂时安排在姚州城内。
“这一站过后,是战是和还是未知。我已呈了急报于圣人,到底如何定夺,还要听朝廷定夺。”
往前,可再战,挺进南诏境内,一血姚城县被屠血耻。
往后,可谋和,让南诏王庭为贸然掀动战火,付出惨痛代价。
贺令姜看着他面上神情,缓缓道:“朝廷诏书未达,但我瞧都督心中,对朝廷的决策,似乎已有猜度。”
韩正放下茶盏,眼中不由流露出几分笑意:“贺七娘子真是聪慧的紧。”
“依我看啊……”他垂眸看着微晃的茶水,沉沉叹了一声,也不知是忧是喜,是定心还是无奈。
“朝廷此番商议的结果,定然是一个字——”
他用食指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