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开心便是。
永乐公主却看得不过瘾:“这些小术法,不缘司的那些玄士们也都会,没什么新奇的。你再来几个厉害些的?”
还真当她是杂耍的?
贺令姜无意应付了,浅浅一笑:“旁的术法,多是杀敌之术,戾气颇重,在此处施展怕是不合适……”
“你……”
永乐公主还待再说,却被皇后叫住:“永乐,不得无礼。”
贺家七娘子毕竟是圣人亲封的安阳县君,且贺氏亦是大族,如今皇帝摆明了要重用贺家。
永乐先前要求尚不过分,可若是还任性待人,便是圣人宠她,也怕是要招致不快。
“女儿知晓了……”永乐公主摆摆手,“我本来还想瞧瞧她和阿姐哪个更厉害些呢。”
“就你主意多!”皇后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
永乐公主嗔怪一声,便拉着皇后的胳膊不肯松手。
皇后无奈:“你可是比贺七娘子还要大上两岁,莫要再做这幅小孩子模样了。瞧瞧贺七娘子,她已然能在不缘司,跟着袁掌司做事了。也不怕贺七娘子和你阿姐笑话你……”
永乐公主轻哼一声,这才坐正了身子:“谁能笑话我!”
“是是是,没人笑话你……”皇后无奈笑道。
一个骄矜烂漫,一个慈蔼可亲,这般瞧去,倒是母慈女孝、和乐融融。
只是,此情此景下,端坐在一旁的永穆公主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纵然她一直面带笑意,然而那股亲昵温馨,却是她这个在外漂泊二十二载刚刚归宫的公主,融不进去的。
本以为借着萧姮的身躯入了宫,帝后对其有愧,便会极尽宠爱。
如今,这愧确然是有些,封赏也有了。
可是,这份宠爱,毕竟是远远不及养在膝下十六载、看着长大的永乐公主。
光有血缘天性,却无情感积淀维系,这份亲情也未必牢固啊……
贺令姜低头,吹了吹盏中的热茶,轻轻呷了一口。
哎,真是叫人尴尬呀……
她一副看戏的悠然模样,浑然不在意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萧姮。
若非被人夺了身躯,如今看着阿娘妹妹母慈女孝,自己却被冷落一旁的那人,就该轮到她了。
不过,师父也说了,她本就是亲缘淡薄之人。
对着这二十二载未曾见过的父母,她从未有过孺慕之心,对他们偏宠幼妹的做法,也委实生不出什么委屈的心思便是。
殿内言笑晏晏,此时一道声音从殿外传了过来:“在外面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这是在说些什么呢?”
贺令姜抬头看去,便见一身龙袍、威严庄重的中年男子已提脚进了大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