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会要说,我实则也与神宫沆瀣一气,想要就此包庇与神宫勾结的卢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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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术】【】
卢六郎心中一梗,他倒是想如此说,可天下谁人不知,从临川私采铜铁到南诏姚州之战,还有戎曲二州民乱,皆是这贺家的七娘子横插一脚,破了神宫谋算。
若不是她,南方之地的谋算必然水到渠成,这大周,也该推倒了重建。
可惜,可恨!
他闭上眼睛,索性不再说话。
贺令姜眉梢微挑,从袖中掏出一物,手上一松,那物便坠在绳上,在卢六郎眼前微晃。
面前似有东西,卢六郎皱了皱眉头,而后睁开了眼睛。
等他看到眼前之物时,不由浑身一顿。
小小的玉坠,算不得精品,甚至其上还有些瑕疵。可对卢六郎来说,此物当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他十岁之时,阿娘赠与他的生辰之礼。
玉不是什么好玉,可已是阿娘竭尽心力所能得的最好。
“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六郎,你需记得,即便如今身有不便,也当如美玉,光华内敛,坚韧挺拔。”
那个在家道未曾中落时也曾读过书的阿娘,在想尽法子,去鼓舞那时自卑不堪的他,想去唤起他的向学不屈之心。
他还以为,这玉坠已经丢了,再也寻不着了……
卢六郎缓缓开口:“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玉坠?”
“范阳,卢氏族中。”贺令姜收了玉坠,将其递给卢六郎。
卢六郎伸手接过,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怅惘:“我还以为,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着这玉坠了……”
他十九岁那年,卢正监带着两个儿子从郢都归乡。
去郊外骑马游玩时,卢正监的嫡次子卢九郎惊了马,是他不惧危险,扑上去将人接住。没想到,混乱中却丢了身上缀着的这枚玉坠。
他后来自己去寻过几次,未曾找到也只好作罢。
玉坠虽丢了,可也就是那次机缘,叫卢正监看着了他,将他带到郢都重用起来。
虽则依然不能入仕,可他到底不是只能屈居乡间了。
未成想,如今又有见到了这玉坠。或许当初有人将其捡了去,却未曾归还,机缘巧合下又落入了她的手中。
卢六郎也没问她到底如何得来的,只垂眸瞧着掌心的玉坠。
光华内敛,坚韧挺拔……
也不知晓,阿娘看到如今的他,是否会骂他、责他呢?
贺令姜瞧着垂眸不语的卢六郎,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你恨卢氏,可对?”
因着恨卢氏,所以不惜要将他们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