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子弟,不至于无人才可用。否则再是参天大树,都是独木难支。若是因此生了嫌隙,更是平生祸事。
卢氏先前做的好,这才成了长久的世族,可到了他这一辈失了本心,也便引来了这场祸事。
他既明了,贺令姜便不再多说。
范阳这处虽然事了,可整个北地神宫势力暗伏,还是要多花心思。
她这处在范阳忙了几日,尺廓那处便传了消息给她。
当日在杨氏祖坟,贺令姜早就放出了尺廓,却未曾让他显形,为的便是待那广宁想要逃窜之时,趁机追踪而去。
他是黄父鬼,气息不同寻常鬼物,只要不离得太近,便是术法高深的玄士也察觉不到他的异样。
贺令姜伸手,一直黄纸折成的小小纸鹤便轻飘飘地停在了她的掌心。
这纸鹤被尺廓注了魂力进去,她捏诀一点,尖嘴的纸鹤竟开口说话了。
“七娘子,七娘子,广宁现下在涿州,你快些来!”
“七娘子,七娘子,广宁现下在涿州,你快些来!”
……
同样的话语一连几遍,纸鹤虽小,然而口出的话语声却是尺廓的嗓音,听起来难免有几分怪异。
贺令姜眉心一跳,伸手捏住了纸鹤,那声音终于止住。
涿州……
范阳便在涿州治下,涿州再往北一些,便是定州了。到了定州,那处就是镇北军的天下。
可广宁如今附上遁逃,旁处不去,偏偏往涿州去,看来,那处应当还有神宫势力。
贺令姜眼中微眯,将纸鹤拢入了袖中,而后便打开房门,往裴攸的院中去。
见着是她,正在练剑的裴攸挽了个剑花收住剑势,将长剑收入鞘中。
“阿姮,可是有事?”
贺令姜瞧着他额头汗津津的模样,顺手将身旁架子上搭着的帕子递给他:“尺廓传信来了,广宁如今人在涿州。”
裴攸眼中含着笑意,接过帕子在额间沾了沾:“接下去便往涿州去了?”
贺令姜点点头:“范阳这处处理得差不多,余下的事情吩咐给范阳郡守来做便可。”
供词也好,物证也罢,他们已经派人禀给皇帝了。范阳这处只需等朝廷处审核商议过,定下结论便是。
至于她,着实还没有耗在此处的道理。
裴攸了然,温声道:“好,我去安排。”
贺令姜挑眉:“你也要去涿州?”
皇帝只派他查范阳卢氏杨氏,还有镇北军中的事情,至于神宫之事,还是多是贺令姜负责。
此时军中牵出了杨氏,贺令姜以为,他当会先去北境,借机彻查镇北军上下。
裴攸将帕子折了折,又随手搭在架子上:“神宫本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