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防备外面的危险,那就是防备内部……咳!咳咳!拍我干嘛?!”
“就你聪明!”
在场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却只有最年幼的弟子说了出来。
未来的王被妇人拿捏,而他们还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对付那滚刀肉一样的凶人,非到万不得已只能装样子,这种感觉是很糟心的。
留着最后一块遮羞布不好吗?!
“哎!到底是欺公子年幼啊!”
张元对着渠水长叹口气,也不管旁人听到没有,转身回了船舱里,连那慢慢进入视野的桃林,也吸引不了他了!
见此,渔樵二老只得带着弟子离开这艘船。
回到客船,有桃氏子弟忐忑发问:“敢问世伯,张翁可是不打算帮我们了?”
原本他们是来寻张元一起拜见公子的,公子重情义,待他格外不同,有他在场,想必公子就算生气,也会忍一忍,给他们留几分颜面,没想到张元答应了又反悔,众人不由郁闷!
“张翁性高洁,这是不忍了。”
“不忍?”
“不忍见到公子的狼狈罢了。”
“这样的不忍要来何用?身为臣子,这种时候该为主子解困才是!”
“怎么不是呢?可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渔老叹口气,让弟子们退下,这才叫了桃氏之人进船舱里商议。
嘴炮王者想要和习惯武力解决的人讲道理,下场多半很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能随意下手。
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
公子出身高贵,又哪里受得了臣子围观他受制于人的惨样呢?
他们还得采取温和的方法才可以。
听说众人求见公子不得,任沂挑眉,吩咐船官:“把船划过去,我与公子有重要的事要说。”
得了吩咐,船官立刻下令,船工忙沉默干活。
两船靠近,任沂不等跳板搭好,踩着船舷就跳了过去,奴仆们习以为常,正靠窗躺着的白景源却瞪大了眼睛!
这是武功?
耳听得门口护卫行礼,口呼“将军”,白景源藏好心底的好奇,继续咸鱼躺。
他知道,她该是憋不住,有话要跟他说了。
毕竟出了桃溪继续往北,就是荆山,她不会允许他在国外的时候继续闹腾,一定会在离开这里之前,强迫他明白某些道理。
他们的战争,总有一方需要屈服,她不愿意,他也不想。
任沂脚步声懒洋洋的,不等通报就进了船舱,见白景源躺着不起来,甭说行礼,连正眼都不瞧她,她也不生气,径自拿了个软乎乎的垫子坐了,这才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样子,对白景源道:
“折腾这么多,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