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打算。
城中乱起来的时候,她正在她那位于郑宫西面的寝宫里睡觉——为了不给大王添堵,她长期委屈自己,与大王分居在王宫的两端。
幸好年纪大了,不至于见不得那些围绕在大王身边的莺莺燕燕。
有人趁夜摸了进来,撩开纱帐,对着月色确认了她的身份,不等她醒,便绳索一捆,将她连人带被,裹成了粽子,又怕她惊叫出声,用麻核将她嘴塞住了。
直到异物入嘴,她才悠悠转醒。
不等她回神,那人就将她裹进一块黑布,扛起就跑。
又怕又恨,郑后气得直淌眼泪!
待到疯狂的人闯进来的时候,床榻尤自温热,可人已经不见了!
众人面面相觑,却都冷静了下来。
此时郑王刚死,就大肆锁拿郑后,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于是众人只当什么也没发生,就各自带人离开。
至于那些宫人看到他们带着家将部曲,还带着武器进宫了?
谁会在乎他们口中的真相呢?
大王薨逝,他们全都得殉葬!
不过是把殉葬坑挖的深一些,让他们自己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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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放下,又被人取出了嘴中麻核,郑后才回过神来,开始激动的拍打车壁:
“放本宫出去!尔乃何人?竟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狗胆包天!”
这辈子她都没有坐过这样小,这样颠簸,还没有窗户的车!
那人却不理她,只憨笑着对不知谁讲:“让你见笑了!弟年岁这般大了,还不曾传下香火,只能将就着娶一个,贱内这里、嗯……这里有点不太好使……她、她总觉得自己是宫里的娘娘,要去伺候大王哩!”
马车颠簸吵闹,一句话说得跟吵架一样!
这时代可没有什么因言获罪的操作,听了这话,那人也不觉得他大逆不道,反而哈哈笑了起来~
待到笑罢,这才道:“你这婆娘怕是没那好运气!大王啊!昨儿个夜里已经没啦!她想当娘娘,怕是有得等哦!”
替他驾车的人立刻一脸憨厚的探话:
“啥?你说啥?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住在城东的?”
那人反问。
昨夜的事,城东的谁不知道啊!
“小弟家住城西,昨夜又惦记远行,哪顾得上关心这些事!”
想想又道:“这些事,与我这样的人可没有关系!总不能把疯妇的话当真吧?!”
“哎!你不知道也正常!我们城东这一片儿,昨夜真是热闹透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谈起来,显然之前不认识,如今不过是暂时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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