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不能好好的,贵人衣裳脏了,他们再干干净净的,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都不许动!”
赵王气急,站上王座之上那张漆案,想把灯架举起来敦一敦,闹出点动静增大气势,结果竟脱了力,让那花枝招展的灯架摔成了三节!
“啊啊啊!”
“让让让让!地板太滑了!”
有个胖子尖叫着滑了过来,“嘭”的一声闷响,恰好装在那漆案腿上!
赵王举着灯架跑了半天,早就累瘫了,刚连那灯架都抓不稳,现在脚下长案被撞,他也没力气保持平衡,竟一个趔趄摔了下来,恰好摔在那胖子身上!
有人肉垫子做缓冲,他倒没啥,那胖子却是倒了血霉,也不知肋骨断了几根,反正肺是被扎破了,因为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
嗓子尖细的侍从趁机大喊:“大王摔倒了!都不许动!”
这下子,总算消停了。
众人都在忙着检查伤势的时候,突然,有人声音弱弱道:
“大人,咱不是趁着燕国不稳去偷袭的吗?怎么会输得那么惨?一点残兵都不剩,也太夸张了吧?燕军哪有那么强?”
与燕人这种狼性十足的国度接壤,赵军素有演练军阵的习惯。
以军阵来对付喜欢逞英雄的燕人,最是有效。
此次派出二十万精兵,哪怕王帐倾巢而出,也不可能把他们全给灭了!
此中自有蹊跷。
冷静下来,有人开始想不通了。
被抢救下来的信使个个都在闭着眼睛装死,众人没法,只能先把他们弄下去让医者看看,好全了他们的忠义名声。
次日,坐轮椅的坐轮椅,被人抬的被人抬,赵王狭小的宫殿被挤了个满满当当。
信使躺在担架上,以袖掩面,总算哭泣着解释了缘由:“燕人恰好在演兵!十六部均在王帐!”
他们被盗大带着溜进草原,打的是偷袭的主意,怕泄露消息,一路上自是不会去其余各部打探,自然就没发现,那些部落里,除了少量的兵士,留下的,只有照看牲畜的奴隶!
说起来燕人之所以在这时候演兵,也是有原因的。
其一,退回草原深处的燕人不像往年,会在闲得发毛的秋冬季节骚扰邻居,今年实在闲的发毛,想着夏天比武时的热闹,却又觉得单纯的比武不够带劲,于是就搞了个全军大演兵,打算也跟着练练军阵,好应对赵国这个“恶邻”——他们在赵国军阵上吃的亏,实在太多了!
其二,新王继位,原本的分蛋糕方式就不合适了,各部族都有重新掰掰手腕儿,划分地盘的意思。燕人的草场大无边,可并不是每一片都一样水草丰美。可外部威胁很重的现在,窝里斗显然不符合燕国利益,颖叔茥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