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她并不了解?
她要有任袖的一半,都得完犊子。
一个女人在成为母亲之前,或许会软弱、忍耐,当她有了孩子,她就会无所畏惧,像个打不倒的斗士。
可以想象,如果楚宫之中有了这样一个女人,还让她顺利的生下了儿子,尤其大王还对她心怀愧疚,甚至偏宠的时候,她会怎么做。
这还只是从公主喜的角度来看,若是站在后娶的王后那面呢?
明明是正妻,宫里却有一个本该是正妻的女人存在,她怎能不警惕?
一个常怀警惕之心的女人,会多么敏感,也是可以预料的事。
这还只是两个女人,若大王再娶几个本国淑女呢?
怕不得斗成一窝斗鸡。
光想想就头痛死了。
作为一个诸侯王,这种时候需要考虑很多,男女情爱在国家大事面前,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就算他只在乎眼前,不在意日后的危机,太后娘娘与王叔,还有诸多朝臣,也会拦着他。
何况,大王到底有多爱那公主喜,还是两说。
这几天,车轱辘话说得嘴皮子都破了,结果一点效果也没有,鹿儿觉得,多半是因为自己说得太轻的缘故。
一番扎心的话说出口,鹿儿只觉浑身舒爽。
白景源也不介意他偶尔显露的真性情,他是真心为公主喜的死感到愧疚:
“她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如果日子久了,或许就想开了。我可以送她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安稳的过一辈子……”
活着,难道不好吗?
当初他那么难,不也过来了吗?
抛弃过往的身份,刚开始或许会害怕,时间久了,说不定会享受那样平静的生活,白景源并不觉得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在他看来,公主喜之所以跳海,多半是一时冲动,也许刚跳下去就后悔了呢?
或许,他内心里最介意的是,公主喜一点犹豫都没有,就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根本就没考虑过,或者说,她不相信他能给她安稳的一生。
在他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之后。
或许有点矫情,但他这样的反应,反而更像个正常的人。
见说重话也不管用,鹿儿叹口气,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吱呀吱呀”
受地形所限,共叔鱼这座庄园并不大,他们在卧房里,都能听到奴仆早起打水。
装满井水的木桶被麻绳拴着,随着轱辘一圈圈转,距离地面越来越近。
这个季节,井水刚出地面,定会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鹿儿听着外间响动,灵机一动,转了话题:“大王,信使快到了吧?大王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