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个妇人就是偷人的阎婆惜?
果然颇有几分姿色,只是这宋江,为何对他不冷不热呢?
也是,这等泼妇,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莫说那方面不行的宋江了。
“你要打我!”阎婆惜柳眉倒竖,双手掐腰,理直气壮地喝道,“你打吧,你把我打死一了百了!”
“我寄养在这里没名没分,若你有一丝怜爱之心,把我接入家中,也算你黑三郎仁义!”
一句话,让嘴巴里骂骂咧咧的宋江彻底闭上了嘴巴。
高高扬起的手,也缓缓落下。
“我不跟你这女人,一般见识!”宋江冷喝一声,拉开门,扬长而去。
老妇人劝女儿,“人家好吃好喝地供你,你惹人家三郎干啥?”
“莫要玩火自焚!”
“我就是相中了那张文远,就是讨厌黑宋江!”阎婆惜说着,转身要上楼。
陡然间,她似乎看到楼梯下面有个黑影。
心中一惊,随即明白了,一定是那张文远悄悄摸进来了。
这厮好大的胆子!
若被那宋江发现,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然而,她又会心一笑,张文远见了自己那痴迷模样,令人很是满足。
冒死前来幽会自己,今夜定让他满意而归。
噔噔噔上了楼,走到半截,转过头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叹了口气,回了屋里。
阎婆惜转身又下了楼,径直在黑暗中抓住了西门庆的衣襟,压低了声音呵斥道,“你这死鬼,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若见我窗户上挂着红绳你便来,没有红绳万万不能来?”
西门庆心中惊骇,我这该如何说呢?
只要一张口,便露了馅。
“你在跟谁说话呢?”老妇人忽然从房间里问道。
这个女儿,当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她们本出身于官宦人家,阎婆惜的本命姓张,祖上曾任江南路安抚使,后因获罪满门被流放边关。
老妇人彼时不过府上的一个丫鬟,主要是看护小姐。
府上遭难之时,她恰巧回家,四五岁的小姐吵嚷着要一起去。
征得老爷夫人同意,便正带着小姐,拿了赏钱,并两个下人一起去了。
也正因此,躲过了一劫。
自此两个人相依为命,老妇人花了曾经在府上攒下的积蓄,让小姐学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舞。
本以为有朝一日,老爷能够平反,若能个官复原职,她也是家中的功臣。
只怨她当时年轻,钱花光了,老爷一家也没有回来。
为了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