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之前经常去张员外家送炊饼。”
潘金莲上下打量了一番武大郎,对他确实没有半点印象。
在清河县张员外家里之时,素日里,她都是呆在张夫人身边的。
那张夫人防她,比防贼还甚,恨不得将她挂在裤腰带上。
只怕一离了她的眼,潘金莲就会和那张员外媾合到一起去。
那张夫人整日只有三件事,吃饭,睡觉和念经。
所以,潘金莲真可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哪里知道武植是谁呢?
“原来是清河县老乡。”潘金莲说道,“怪不得知道我的名字。”
武大郎脸上带着一丝希冀,“金莲,你在这西门庆家,过得还好吗?”
闻听此言,躲在门后的西门庆冷哼一声。
这矮杀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若她过得不舒心,难道你还想带她走不成?
潘金莲闻言,连忙掏出十几文钱,丢在他的箩筐里,“夫人命我买一些炊饼。”
“钱给你了,快给我拿吧。”
说着,她将手中的簸箩往前一递。
武大郎见状,连忙掀开箩筐上盖着的小被子,一股脑给潘金莲装了三十多个炊饼。
潘金莲诧异,“这也太多了些吧。”
“只要你喜欢,我就是全都给你都行。”武大郎嘿笑着说道。
潘金莲慌了,这矮杀才,居然出口调戏自己!
左右看看无人,她冷喝一声,“莫要再说这等胡话!”
“我院中男人,个个凶悍,若听你出言轻薄我,定要打你个半死才跟方休。”
“你且去吧。”
她说着,端着簸箩急匆匆回了家。
进门后,立刻关上了房门。
武大郎看着高宅大院,脑海里全都是潘金莲那袅袅娜娜的身影,宛如被定在了原地,不肯离开。
而院内,潘金莲关门上院门,才发现,西门庆居然拿着一根木棒,正站在门后。
“老爷,您,如何在这里。”潘金莲问道。
她心中闪过一丝惶恐。
若刚刚的话,被老爷听了去,会不会责罚自己?
背着丈夫勾搭男人,在大宋朝可是要受到严惩的。
昔日在清河县时,有个偷汉子的女人,被扒光了衣服,押上了木驴,硬生生拉了出去游街。
那木驴的车轱辘转上一圈,驴上的人便要撕心裂肺地叫喊一声。她瞪大的双眼,所流露出来的无助与恐慌,令潘金莲至今历历在目。
雪白的双腿中间,滴滴答答流出来的血迹,一直延展到街道的尽头。
这血,就宛如上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