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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牵扯的人越少,对西门庆来说越是有利。
另一方面,鲁智深是个情深义重的真汉子,若把他牵扯其中,恐怕会连打死郑屠的命案,也会交代出来。
到那时候,鲁智深可真的就完蛋了。
陈开却不依不饶,“西门庆,应伯爵的那些朋友,全都可以作证,你为何要包庇犯人?”
一阵仰天大笑过后,西门庆冷冷地说道,“那应伯爵的朋友,自然是替应伯爵说话。”
“我说与他人无干,就与他人无干。”
史文魁心中暗忖,这桩事,西门庆肯定是要使钱的。
他说是自己打伤的人,便是自己打伤的人,只要有钱拿,其他的事情都能商量。
不如先将西门庆押入大牢,等待西门庆的娘子送钱来再说。
想到这里,他一拍惊堂木,“来人,把西门庆押入大牢,改日再审。”
就在衙门里行走的押司,自然明白史文魁的用意,陈开连忙说道,“大人,此事若不尽早发落,恐怕令人难以信服啊。”
尽早发落?
史文魁眼珠转了转,心中暗忖,若现在发落,自己从哪里弄钱?
见他犹豫不决,陈开向前一步,凑到史文魁的面前,低声说道,“这西门庆家财丰厚,并无子嗣,家中娇妻美妾样貌出众。”
“若西门庆被发配走了,无论是家财,还是娇妻美妾,岂不是成了无主之人?”
陈开的一番话,宛如醍醐灌顶一般,令史文魁豁然开朗。
他也曾经见过吴月娘模样,那娇滴滴的样子,令他过目难忘。
若能和她暗通曲幽,那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况且,他年事已高,如今已六十有余,这县令恐怕也当不了几年了。
那西门庆家财万贯,若全都取来,自己子孙享用不尽,也了却自己一桩心事。
微微点了点头,陈开一拍惊堂木,“大胆西门庆,打伤应伯爵,目无法纪,触犯刑律,按照大宋条律,当判四十大板,脸刻金字,发配孟州。”
“来人啊,重大四十大板,押入囚牢,改日发配。”
史文魁说完,抓起一根令牌,打算丢下去。
西门庆心中暗想,完了!
只要令牌一落地,这个案子恐怕就此了结。
史文魁究竟在搞什么,居然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史大人,我有下情禀告。”西门庆大声说道。
拿着令牌的手缓缓落下,史文魁沉声说道,“快快说来。”
西门庆一拱手,“大人,是那应伯爵先去抢人钱财,我才动手打人的。”
“应伯爵该如何判,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难道就这样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