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撩起床帐,走了下来,“父亲切勿动怒,免得伤了身体。”
啪!
程万里重重一拍桌子,气的须发皆张,“此贼,明面上是兵马都监,朝廷命官,却背地里私自训练兵丁,干着打家劫舍的营生,我一定要除了此贼,一些心中之恨!”
“父亲切勿生气,沙城堡的贼人,已经尽皆诛灭。”程婉儿低声说道。
“什么?”程万里面色骤变,“你是如何得知,那沙城堡之事的?”
此时,躲在被子里的西门庆,心中暗想,这程小姐糊涂!
宋代之人,都讲究一个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她竟然把此言讲与父亲得知,岂不是要把自己暴露出来。
果然,那程婉儿面带笑意,“父亲有所不知,剿灭沙城堡贼人的英雄好汉,就在女儿房中。”
闻听此言,程万里吓了一哆嗦。
因为,他不过是个文管罢了,虽然手提宝剑,却从小连只鸡都没杀过。
此时听闻有贼人就在房间内,程太守岂能不怕?
“谁,你给我出来!”程万里晃动着抬起手腕,横剑当胸。
西门庆叹了口气,心中暗忖,此事真是荒唐,程小姐为何逼我现身呢?
掀开被子,撩起床帐,西门庆从床上下来。
那程太守见西门庆,居然是从那未出阁的女儿床上下来,差点惊掉下巴。
撩起袍子,西门庆跪倒在程万里面前,“西门庆见过程大人。”
“西门庆,果然是你!”程万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
一个半月以前,东京代王曾经修书一封,信中之意甚是简单明了,就是要求程万里一定要多多关照阳谷县的西门庆。
当时,这程太守很是疑惑,堂堂代王,当今万岁的亲弟弟,为何如此关心一个土财主?
但是,王命不可违,于是程万里便去了一趟阳谷县,偏巧赶上包家兄弟寻仇,程万里害怕,第二天便匆匆离开。
从那以后,二人并未在见过面。
甚至近日来,公务繁忙,他都忘记了西门庆这个人。
却不料,再次相见,居然是在女儿的闺房之内,这也就罢了,更可恼的是,他竟然还是在女儿的床上下来!
一时间,程太守的心里,五味杂陈,难以言说。
西门庆见程太守讷讷不言,于是站起身来,“大人,我这条性命,是小姐救的,今日冲撞小姐,已是万分该死,大人若要惩戒在下,西门庆绝不说半个不字。”
他的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程太守的火气,顿时与蹿了上来。
做了错事,他反而理直气壮!
莫非此贼,真的依仗着代王的关爱,为所欲为,根本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不成。
那程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