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膝下无子,便想委托你来办,不知意下如何?”
“义父,那假郡主已经嫁给了宣赞。”西门庆缓缓说道,“是不是等那宣赞回来,再行定夺?”
按照阳谷县的风俗习惯,家中女人死了,自然要等丈夫回来主持大局。
若宣赞不回来,此事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糊涂啊!”代王拍了拍太师椅的把手,“那假郡主死于非命,焉敢等宣赞回来?”
“再者说,郡主殁了,身为父王,我自然能够做主安葬,他宣赞又算什么!”
见如此说,西门庆立刻说道,“我明日便操办此事。”
又聊了几句,西门庆起身告辞。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郡主匆匆而来,“兄长,你且看我画的这头驴,是否多有神韵?”
“身孕?”西门庆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问道,“这头驴的肚子干瘪,为何说有身孕?”
“神韵。”郡主捂着嘴巴咯咯笑道,“兄长居然神韵都不知道,当真可笑。”
“既然你想要一头怀孕的驴,我给你画来便是。”
说完,她匆匆而去。
西门庆望着她的背影,大声呼道,“妹妹切勿着急,待我改日再来,到时候再拿给我看。”
郡主答应一声,却又说道,“那我先送你出门。”
看着二人离开,王妃眉头紧锁,“嫣儿变成这副样子,以后如何嫁人。”
代王悠悠叹气,“恐怕,这女儿以后只能变成儿媳妇了。”
王妃眼神中闪过一抹惊骇之色,心中咯噔一下,瞬间明白王爷之意。
且说西门庆回到家中,孙雪娥依旧在等他回来。
二人睡下不提,且说第二日清晨。
朱贵刚刚开门,便有几十个人,将门口堵住了:
“我是侍郎府的管家,奉我们大人之命,特来买十坛西门酿。”
“我是太尉府的下人,奉命来买八坛西门酿。”
“我们是樊楼的,来买十五坛西门酿。”
“我们是烟雨楼的……。”
“我是府尹大人的家丁……。”
“……。”
鲍旭这厮,因为之前在阳谷县施粥的时候,西门庆专门派他来维持秩序。
此时只见乱哄哄一片,他忍不住爆喝一声,“嚷你奶奶个腿儿,全都麻溜站好一排,否则今日变不卖酒了。”
这些来买酒的家丁奴才,哪个不是嚣张跋扈,狗仗人势的主儿?
他们倒不是怕了鲍旭,而是因为西门庆已然是代王的义子干儿。
即便是那些当朝官员,此时见到西门庆,尚得客气几句呢,何况他们这些家奴?
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