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西门庆笑着说道,“两位贤弟同为揭阳岭的好汉,为何反目成仇呢?”
张顺和李俊相视一笑。李俊缓声说道,“我们两家手下的兄弟们,经常发生摩擦。”
“况且,这江上总要分出个高低,所以我们今日,便约定来个了结。”
西门庆略一思忖,笑着说道,“我与两位兄弟,甚是有缘,不如今日结为兄弟如何?”
李俊和张顺大喜。
李俊认为,能和西门庆结拜,那是自己人生之幸事。
而张顺却认为,只要和西门庆结拜了,自己的名望便回得到提升,于是请店小二摆下香案。
西门庆说道,“我西门庆今年二十四岁,不知二位多大?”
李俊的眼珠动了动,随后说道,“我二十三岁!”
这李俊的年龄,明明已经三十多了,却偏偏说自己是二十三岁!
张顺岂能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二十二岁。”
三个人焚香结拜,随后坐在一起,共同举杯。
三个人吃喝正酣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包房里有人喊道,“身在山东心在吴!”
“飘蓬江海漫嗟吁。”
西门听到一个公开鸭嗓,正在吟唱这两句,不由得心中一动,莫非这宋江在此?
他计算了一下宋江杀惜的时间,不过月余罢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配到了这浔阳江边来。
而此时,那宋江又吟诵道,“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张顺瞳孔一缩,“这人好大的胆魄!”
西门庆心中暗忖,若你见了宋江那辣鸡的样子,便知道此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了!
“大哥,不如请那人来此一叙。”李俊说道。
“也好。”西门庆说道。
他正要给宋江一个下马威,把这厮的名声彻底搞臭呢,如今机会来了。
安道全见状,立刻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去!”
“二位,我且去上个茅房。”西门庆说着,起身离开。
没多久,那宋江一只手提着毛笔,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一步三晃地来到这个房间。
李俊和张顺站起身来,拱手施礼。
张顺说道,“这位仁兄,我们兄弟刚听闻你吟诵诗句,颇有凌云之志,心中甚是佩服,于是请你过来一起喝一杯。”
宋江呵呵一笑,“小可宋江,江湖人称及时雨宋公明便是。”
闻听此言,那张顺和李俊二人,连忙行礼。
“今日见到哥哥,实乃三生有幸。”李俊说道。
张顺则说道,“今日两个英雄一起来到揭阳岭,令揭阳岭蓬荜生辉呀!”
本来这是一句恭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