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你说我生病了?”陶雨听了觉得有些郁闷,可想想如果遇得见那些奇异的怪物也算是一种病的话,或许她就是真的病了。
于是她又问:“那你能治好我?你是这里的医生吗?”
那名男子却不回答她,走到小诊所最深处的一个房间,猛地踢开了关紧的门,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医生,干活。”
之后便听到那个房间里传出物体碰撞的响声,估计是里面人被突然吓到、一下子手忙脚乱碰倒其他东西才导致的结果。而那男子的粗暴也让陶雨相当无语,简直与其颓废和懒洋洋的外貌印象相去甚远。
那男子在踹开门之后,就直接走了进去。而后又从里面传出另一个男人抱怨的声音:“靠,刘先生,你丫的就不能好好开门吗!老子正在专心制药呢,吓得老子把药水都洒裤裆上了,草!”
“哈?你说外面有人来了?……干!来得真不是时候,偏偏……知道啦,我这就出去给她看看。”说着,就听到大衣抖动的声音跟脚步声,显然是有另一个人正准备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陶雨从刚才起就一直皱眉听着那个声音所说的话,对方的口音听着有些生硬,遣词造句也相当粗鄙,和一般人对医生的印象大不相同。
而后便见另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其隆鼻深目、金发碧眼,显而易见的欧美人种,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却有着令人担忧的发际线,偏偏还将发型梳成轻浮的鸡冠头。
其一脸凶相,左额至左脸颊又道刀疤,眉头紧皱、眼神狠厉、表情阴狠,轻弓着背、微歪着头、显得有些刻薄的薄嘴唇向上一撇,像极了专门来找茬的混混,这副常人难以直视的尊荣估计能让小儿止啼、然后再哭晕过去。
至少陶雨就被突然吓到了、甚至本能地退后了半步,以为自己来到的不是诊所,而是哪个道上的堂口——她毕竟不如弟弟陶阳那般能文能武,又是女性,会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而那名老外医生当然并无恶意,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外表比较有威嚇力,对陶雨这类的反应也习惯了,当即站直了身体、勉强自己摆出“亲和”的笑容,一边整了整身上的白大褂,一边用奇怪的语调笑道:“不毫意死,嘚些动作都系小袭候的fine习惯,哦一及哟具意gei正……”
看着老外医生的嘴皮子跟互相打架一样别扭,说话的词句也越来越奇怪了,陶雨赶紧说道:“呃……如果你不习惯用敬语,就不要勉强了……”
听到陶雨这么说,老外医生这才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并笑道:“哈哈,早说嘛,老子真不擅长说话文绉绉的,东国语里的敬语又复杂得一匹,说得老子贼鸡儿难受!”
陶雨脸上笑呵呵,心里吐槽:你就算用平语也不咋地啊!
而且看到这个诊所的医生是这么个样子的,她不得不擅自认定自己进的是家黑诊所。
接着那老外医生请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