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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登时迸射了出来,染红了两人的衣衫和盔甲。
谢广瞪大眼睛,喉咙发出怪异的声音:“你……”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但根本捂不住这些血,血还是如河流一般,不曾断绝过。
“将军,我一是为功绩,二是为了兄弟们和良民百姓。”副将压低了声音,眼中没有半点悔意,“你会让灵州成为人间炼狱的。你不知道吧,我其实是禹州人,我的父母亲人都在禹州,可我派去的人回信说,我父母没能得到救治,已经死了。”
谢广是他的上司,更是他的恩师。
他从未有过二心,但父母平白无故的遭受大劫,他身为人子,怎能还为仇人卖命?!
谢广已经无力说话,血流得差不多了,人也断了气。
副将擦了擦匕首,脸色依旧平静冷淡。
他走了出去。
屋子前有不少兄弟围了过来。
对于副将的计划,他们都是知晓的。
“邵青,成了吗?”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出手,没有什么不成的。”邵青说道,而后就加大了声音,“将军身体抱恙,从今日起,邺城驻兵听我调遣!”
“是!”兄弟们难掩激动,纷纷应声。
夜深,邵青便寻机出了城,直奔朝廷大军的营帐。
顾北凛本来要歇息了,听见邺城有个副将深夜寻来,要求见他,他又把衣衫穿好。
军帐里烛光不算明亮。
顾北凛坐在矮凳上,容貌一绝,气势强盛。
邵青看了他一眼,便不敢再直视他的脸,赶紧低下了头。
“拜见摄政王千岁!”
“你是来投诚的?还是来传话的?”顾北凛不喜欢废话。
邵青拱手:“两者都是!”
顾北凛挑眉。
邵青继续往下说:“谢广愚忠,导致灵州和禹州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末将和一众弟兄将他诛杀,如今邺城已经在末将的掌控之中。”
“呵,你好像是叫邵青?”
邵青没想到顾北凛认识自己:“是……”
“谢广也算是你的恩师,你竟也下得了手?”顾北凛说道,“你今日能背叛谢广,来日也能背叛本王。”
“只要摄政王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末将愿誓死追随!”邵青跪了下来,“末将曾多次劝说谢广,他都一意孤行只愿意效忠清河长公主,末将所为,实在是无奈之举。”
“你一个邺城不够,邺城没多少兵马,主要是有蛊人在前头挡着。”顾北凛说道。
“是,可末将以为,如今不是开战的时候。刚刚长公主传了密函来,说已经抓拿住了摄政王妃,想让您亲来灵州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