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子听到这话,没有再反驳。
这边境战事是暂且管不了了,楚南烬在大晋潜伏了半年,虽丢下了不少政事,但对大都的情况还算了解。
他带着亲兵返回大都,途中就收到了心腹的传书。
传书内容简洁。
皇上断药昏迷,丞相以伪造了圣旨,欲要立皇子妃的儿子为太子,拥其登位。
这消息本来是封锁的,萧家还需要他镇守住边境,等击退了大晋后,再将他铲除。
不过楚南烬与萧家联姻联手,虽是给了萧家足够的权力,但自己也留了一手。
他将信笺揉成一团,额头青筋突起,手指骨节也因用力而泛白。
“好个萧家。”他压低了声音,暗沉无比,“就连本殿同床共枕的妻子,竟也不可信!”
他自问对萧柳敬重有加,从未有过亏待,她竟然想自己死!
“殿下,大都的禁卫营统领也是萧家人,这情况对我们不利。”容锋说道。
楚南烬面色生寒:“萧家安插自己人到禁卫营的时候,本殿就有了防备。三日后,便是册立太子的大典,只需在那之前赶到大都即可。”
太子一册立,他父皇死后,太子就会顺理成章的登基。
容锋下意识看向了后面的马车。
这两日赶路,沈云竹一直在昏睡,怎么都没醒过来。
“殿下,我们先赶路吧,道长会看好她的。”容锋说道,“如今的情形,是刻不容缓啊!”
楚南烬亦是回头。
目光阴鸷,可最后他还是咬咬牙,说道:“有劳道长了,本殿到时候会派人来接。”
玄妙子点头:“请殿下放心。”
楚南烬留了两个护卫,随即带着亲兵连夜赶路,如此就能在两天后抵达大都。
玄妙子上了马车。
马车改装过,只要缩缩脚,还是如在塌上一般舒坦。
他看着沈云竹,道:“人已经走了,你还要装睡?”
沈云竹睫毛动了动,长舒一口气,便撑起身子:“我能瞒得过楚南烬,怎么道长就看出来了?”
“不难,你熟睡后的气息不一样。”玄妙子说着,“但你还是令人佩服的,竟能一直躺着,不吃不喝。”
“我头一天真的在睡,不过马车再舒服,也会颠簸,我今天实在是睡不了。”沈云竹说着,眉眼清亮,“道长没有拆穿我,是否改变主意了?”
“不是。”玄妙子又手撕了她的希冀,“只是你如今精气不稳,不宜日夜骑马赶路,我们还是慢悠悠的过去吧。”
沈云竹撇撇嘴没接话,心里则是在想着该如何逃走。
错过了这个机会,她就要困身于大都那个牢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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