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水很重,预示收获甚丰。
然而村民却不见喜色,人人眉头紧锁,更多的是愤懑和忧伤。
十余条渔船靠岸,清一色的青壮年渔夫,古铜色皮肤,扎灰色头巾。
见到孟胡二人,渔夫皆情绪低落,只向人群中的亲人挥手示意,呼喊了几声。
孟胡二人急不可耐跳上船,掀开舱板检查。
“哈哈,这头鲸膘满肉壮,难怪此船吃水最深。”
两人毫不客气的乱翻一通,鱼虾螃蟹甩得满码头皆是。
“海琥草带走七成,虎头鲸一并充公。”胡姓男子宣布道。
人群登时大哗,为首渔夫慌忙拱手道:“二位大人,不是说好的只拿五成海琥草,其他渔获皆归静水村么?”
“那是原来,但几日前你们吃了豹子胆,竟敢欺骗本大人,要加罚两成!”
“虎头鲸又非妖兽,韦岛主拿去何用?上两季的渔获太少,村子还指望这头鲸呢,二位老爷就可怜可怜我们吧。”为首的渔夫哀求道。
薛通远远观看,一开始就不看好事态的发展。
“要不要插手?”薛通犹豫不决。
“你再敢嗦,这些东西老子便全拿走了,真是反了你了!”络腮胡恶狠狠吼道。
说完长袖一卷,取走大半黄褐色的琥草。
他瞄了一眼虎头鲸,正欲动手装袋。
“慢着!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渔船上跳出一名小伙,按住了虎头鲸。
“段崮!”为首渔夫惊呼,一个劲眨眼摇头,暗示其不要乱来。
“恒丰岛乃庄岛主属地,他老人家不想多争,你们拿点也就罢了,做事总得留点余地,弟兄们拼死捕来的虎头鲸,不能就这么拿走了!”段崮悲愤交加。
“王八羔子不想活了?快滚开!”胡姓男子厉声警告道。
“你要么就杀了我段崮,庄岛主自会找你们算账!”
一道白光闪过,段崮便呼的飞了出去。
“崮哥哥!”
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飞奔而出,扑卧于地,臂弯枕起段崮,泣不成声。
段崮右臂软绵绵的瘫在沙地,肩胛塌陷,皮下殷红一片,他面色惨白,额头满是黄豆大的汗珠。
小伙极为硬气,咬牙苦熬,未发任何痛苦的呻吟。
人群当即炸锅,哭喊吼声一片,几位年长者冲至胡孟身前,愤怒的抓扯起来。
船上渔夫抄起渔叉钢矛,一副拼命的架势。
孟姓武者重重一跺脚,渔船剧晃,溅起大片的浪花,渔人站立不稳,纷纷落海。
“哼,庄心一自身难保,我们会怕他?”
“我已手下留情,别不知好歹,不怕死的尽管上。